齊詩語剛到家裡還不知道遠在省城的齊詩言回去給她告上了一狀,她這麼會正在盤算著季以宸到了沒有,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季以宸小朋友到了營地嗎?
他還真到了!
周國強把車裡的貨給下完畢後,帶著被托付帶給昔日戰友的包裹和小朋友往京郊營地去了。
“同誌,你好,麻煩找一下季銘軒季副營長,這裡有個掛號包裹,需要他本人簽收。”
門口執行的戰士回禮之時,那表情明顯的愣怔了一下,還是去傳達室彙報了。
也就一分鐘的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站得筆直筆直的,直視前方。
季以宸小朋友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背著他的小書包,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拿著他麻麻叮囑他交給粑粑的信封,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直衝另一名執勤的戰士;
‘呲溜’一聲,衝得有點過頭的小家夥在距離戰士五步之遙的地方來了一個急刹,往後一坐摔了個屁股蹲兒,歪著頭,瞪圓了的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小戰士裡麵是滿滿的茫然。
小戰士被小家夥這一係列的動作萌得有些暈乎乎的,麵上一臉嚴肅,心情各種癲狂:
哪位領導的閨女?好可愛!!!
她剛剛那麼實誠地坐地上了,摔疼了沒有?
會哭嗎?
哭的話他是不是要抱起來哄哄呀?
可是他在執勤,怎麼辦?
季以宸想哭,他覺得屁股痛痛,眼眶泛紅,癟了癟嘴。
小戰士麻爪了,內心像被貓撓了一般:
完了完了……真的要哭了吧,他在執勤呀,該怎麼辦……?
即將要哭的小家夥看到了懷裡那缺了一個人的照片突然止住了,小胖手抹了把泛紅的眼眶,爬起來的同時還不忘拍拍頭,自我鼓勵一番:
“寶寶棒棒噠,寶寶最勇敢噠,加油!”
小戰士端著槍的動作又緊了幾分,身體繃得緊緊地,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小家夥的身上挪開。
小家夥自我安慰好了後,給自己口裡塞了一顆大白兔,把糖紙塞到自己小書包裡,決定等一會見到了粑粑讓他扔垃圾桶裡麵。
而後又掏出來一顆糖,看了看小戰士,皺著的包子臉上麵寫著滿滿的苦惱:
“麻麻說要分享,可是粑粑說不能打擾正在站崗的叔叔……”
奶奶的童聲跟刺撓一樣,撓得小戰士那張臉跟便秘一樣:
可惡啊,到底是哪個領導能生出這麼可愛閨女呀,為什麼他今天必須得執勤?
直到他看到了季副營帶著三連的賀連出來了,得救了的同時有些緊張,任誰對上他家季副營那張無情冷酷的臉,也不敢分神了,他是無所謂啦,已經看習慣了,就是麵前著小孩……
不會被他們家季副營給嚇哭吧?
賀子為跟出來完全就是看熱鬨的,他們中午回的營地,一回來就聽駐守營地的戰友彙報說他們季副營的對象打電話到營地來了,好像是要郵寄什麼東西,要了個地址就給掛了。
這還不到一天呢,還真聽到了有需要季副營本人簽收的掛號包裹?
季銘軒一身常服,儘顯身形挺拔端著,他目不斜視,徑直來到周國強麵前,薄唇掀起,聲音清冷低沉,問:
“什麼包裹?”
周國強是因傷退伍轉業的,之前在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隻聽說過京區來了一個極冷的季副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