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小家夥下意識癟癟嘴:“粑粑是不是想給王建業洗——”
“停。”
季銘軒現在害怕這個名字,立馬拋去了男女大防,果斷動手解季以宸背帶褲上的扣子。
小家夥習慣了季銘軒給他脫衣服,很配合,隻是會疑惑:
“粑粑笨笨噠,以前脫衣服快快,現在慢慢噠!”
季銘軒抿抿唇,倒是有些詫異,未來的自己既然這麼儘職,為何會讓小家夥這麼沒有安全感?
這個問題沒困惑他太久,隨著小家夥的衣服褪乾淨的瞬間,腿間多出來的那一點讓他的表情有些龜裂:
“男孩兒?”
小家夥歪了下頭,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認真地道:
“妹妹!”
季銘軒不禁扶額,視線落在那超過肩頭的長發時,徹底的繃不住了:
他無法理解,未來的他是如何容忍他兒子長成一副不分性彆,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嬌氣包的?
小家夥眨了眨眼,抄著一口小奶音,糯嘰嘰地道:
“粑粑,洗白白。”
季銘軒的眉頭擰得緊緊地,一想起半小時前自己犯蠢哄小家夥的模樣,就各種不適,直起了身,一臉嚴肅盯著小家夥低聲嗬斥道:
“好好說話,叫爸!”
小家夥紅了眼眶,又癟了癟嘴。
季銘軒將冷漠貫徹到底,一聲比一聲嚴厲:
“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撒嬌哭鼻子什麼破毛病?”
小家夥繃不住了,含著淚一臉控訴:
“你就是想給王建業做粑粑,他壞壞,你也壞壞!”
“怎、怎麼了?咋又把那個名字扯出來了?”
這是端著麵條過來的賀子為,剛走到門口呢,就聽見衛生間裡麵傳來了小孩的哭泣聲,把麵條往桌上一放,忙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對上小哭包的兩腿間的時候,那震驚的表情比季銘軒隻多不少!
秒變公鴨嗓,瞪圓了眼,指著小家夥有些顫抖:
“男孩?!!!”
他軟糯糯的侄女兒變侄子了……?!
遠在鄂省的齊詩語還不知道在她這裡乖巧可愛的小家夥,到了季銘軒那裡不過幾個小時候的時間,鬨得不苟言笑的季銘軒破防了好幾回!
那眼淚說掉就掉不說,要不就是小身體一扭,背對著季銘軒畫圈圈蛐蛐他;
他還酷愛造謠,動不動就指責季銘軒要給彆的小孩做爸爸!
又一番鬨騰後,季銘軒可算給小家夥洗刷乾淨了,穿什麼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賀子為:“要不,我去找王團,我記得他家小兒子5歲了。”
季銘軒想到了王團長那個整天上躥下跳,泥地裡打滾的皮猴,輕擰了下眉頭,眉宇間那一抹嫌棄稍縱即逝,拒絕道:
“不用。”
說罷,已經取了一個大浴巾給小家夥裹嚴實了,對上小家夥那一頭濕噠噠的長頭發,臉色又黑了幾個度。
賀子為也看到了那一頭卷發,他手上還捧著幾個小發卡,好奇的問:
“老季,嫂子到底什麼人?挺潮流的呀!”
季銘軒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又取了一條毛巾給小家夥的頭發裹了裹。
於是,一枚新鮮乾淨的白嫩奶黃包出爐了,小家夥的身上裹著浴巾,頭上包著毛巾就這副姿態讓季銘軒給放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