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眼睛紅紅,鼻頭也紅紅的,跟個受驚了的兔子一樣,一臉乖巧看著有些慈善的爺爺,奶唧唧地道:
“老季家的。”
“季家?”
周師長挑了挑眉,狐疑的吐出來一個名字:“季放?”
小家夥聽見這個名字,眼眸一亮:
“我爺爺來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嗎?”
周師長一臉詫異:“還真是季放那個老東西家的?季銘軒是你……?”沒聽說他們家冰塊臉結婚了呀!
小家夥癟癟嘴:“粑粑壞壞,不要粑粑,要爺爺。”
周師長看著那眼淚說來就來的小家夥嘴角一抽:
“那還挺不好意思了,剛剛那個叔叔就是通知你們的爸爸的。”
一幫小家夥聽到這話,皆是一臉的哀嚎。
周師長冷冷一笑,視線一一劃過這些個小皮猴:
“方才打架不是挺能的嗎?禍害人老鄉莊稼的時候咋不見你們害怕了?現在開始嚎了?”
兩個旅的小孩子相約了打群架呢,多稀奇呀,還知道選中心點的位置!
軍醫已經給小家夥對麵那幾個嚎叫得比較厲害的小家夥檢查完畢了,特彆是隔壁旅的那個孩子王,陸團長家的幼子,剛滿6歲的年齡,被一個三歲的小家夥壓製得死死地。
周師長問:“怎麼樣?”
“沒傷到骨頭,就是那些穴道得用藥酒揉開了,要受點罪……”
軍醫說罷,一臉稀奇的看著小家夥,小家夥那白嫩的臉上幾道抓痕還是滿駭人的,也隻是看著駭人根本沒傷到筋骨,反觀他對麵的那些孩子,表皮沒有明顯的傷痕,可的的確確是一身的傷。
“小家夥,這打人手法誰教你的?”
“舅舅教噠!”
“舅舅?”軍醫愣了下,好奇地問:“你舅舅是醫生?”
小家夥點了點頭,一臉的驕傲:“是噠,舅舅很厲害很厲害噠!”
軍醫不由得好笑,問:
“那你舅舅教你,你就把這些穴位都記住啦?”
小家夥麵露苦惱:“爺爺說噠,打不贏不讓回家。”
周師長瞅著小家夥那仇深似海的小表情樂了,感情這裡麵還真有那個老東西的影子呀!
就在和小家夥閒聊的時候,兩邊的家長代表到了;
隔壁來的以陸團為首的幾個家長,這邊來的以趙團長為首的幾個,兩邊雖然隸屬同一師,但不同的旅,平常競爭激烈,為了資源爭論個麵紅耳刺的是常有的事情,打架沒有倒是讓小孩子開了先例!
兩幫人為了孩子撞到一起了,這種感覺還是滿稀奇的。
剛到了院子,就見著了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各個跟打了霜的茄子般蔫了,擱院子裡麵罰站呢。
兩幫小鬼,涇渭分明,各有各的站隊立在牆角的兩邊,中間隔著老大一條過道。
季銘軒一進來就見到了被他們院的小鬼簇擁在中間的小家夥,紅紅的鼻頭,白嫩的臉上有幾道抓痕,那沁了血的傷口還挺駭人的,衣服有些淩亂,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小家夥也見到了季銘軒,打算先發製人,眼眶又是一紅,邁著小碎步就撲過去了:
“粑粑,怕怕,他們抓寶寶,痛痛……”
被小家夥打得最狠的陸天明皮肉一抖,怒視著不講武德的小家夥,他哪哪都痛呢,都沒像他那樣不要臉。
陸大團長看著這一幕老臉一紅,沒好氣的踹了一腳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