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巧手,還用竹子做了幾個竹凳,方便學生們坐,村婦們還切了幾個西瓜過來給他們解暑,這可把一幫學生們感動得,回去各種宣傳西河村的好。
西河村讓一幫學生這麼一宣傳還真火了!
畫畫的,搞攝影的,搞創作的,甚至拍電影的,隔三差五的就來那麼一波,那路邊的涼亭也越修越精巧,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驚動了縣裡的一把手來這邊視察。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齊詩語拿到了令人驚喜的稿費,豪爽地請父母下了一次館子,自己又投入到複習中去了。
高考預考過後,學校給放假一天的時間調整狀態,後麵就專心為高考做最後的衝刺了。
一直到了6月上旬,預考的成績下發,她和張敏這次預考的排名在全市還挺靠前的,班主任很是驚喜;
班上突然橫插一位劉春夏同學這是意外之喜,但是齊詩語和張敏可是她手把手帶出來的孩子,這次預考比平時大幅度的提升;
一本的名額基本鎖定了,若照這個趨勢下去,重點一本的名額也不是不能期待一下?
齊詩語不知道老師對她的期望竟然那麼高,回到家裡的她迎來了一次客人?
專程來找她的……
“外婆,您怎麼來了?”
齊詩語表現得很驚喜,源於在村裡的那兩天一夜過得可太精彩了。
丁鳳嬌在廚房裡麵做飯,劉秋芬幫著閨女招待她帶過來的客人,見著齊詩語回來了,忙介紹道:
“詩詩,這是你大河叔,有點事兒特意來找你的。”
齊詩語愣了下,見著外婆眼裡那一閃而逝的愧疚,狐疑地看向了被稱為大河叔的男人,看麵相和她二舅一般大的年齡,上次去村裡的時候見過,他還很熱情的讓她去他家裡夾菜來著……
“大河叔,您找我什麼事兒?”
“詩詩,叔求你給我老姑畫上一幅畫成嗎?能被報紙刊登出來的。”
他也看到了最近他們村來了一批又一批聞訊而來的遊客,才想到的,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齊詩語一臉疑惑:
“為什麼要必須上報紙?上報紙必須要報社的編輯審核之後,才會刊登的……”
丁大河那有些滄桑的臉有了些許的灰白,劉秋芬於心不忍,安慰了道:
“大河,你先彆急,好好說說,詩詩她是高中生,總比我們這些地裡爬的有見識。”
丁大河抹了把臉,緩緩地道:
“我老姑,她這輩子一直在等,上次我去看她的時候,屋頂已經有黑鴉盤旋了,估計沒多少時日了,我不想她抱憾離世……”
年輕的時候,守著四個孩子等男人,孩子大了又等孩子,一個都沒等著……
齊詩語跟著丁大河去到那個村子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破舊不堪的土坯房屋前麵,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奶坐在門口,滿口的牙已經脫落,就那邊捧著一個硬邦邦的粗麵饅頭,望著遠方,渾濁的眼裡帶著濃濃的期盼。
老奶奶的頭發一絲不苟的往後梳,整個人穿得很整潔,和這處破敗的院子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特彆是那顏色鮮豔的衣裳,很乾淨整潔,她是知道自己會來給她畫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