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妒忌你?”
劉長江深深地吐了口濁氣,大概率能明白館長為什麼把他丟一個小角落讓他打雜的用意了。
“你采訪的這個嚴詩詩根本就不是詩詩老師,你不辨真偽,甚至不了解事情的起末因果,就僅憑自己看到了一個小片段,直接升級話題扯出階級對立的大旗;
你甚至寫好了之後都不敢拿過來讓我審核,你為什麼不敢拿過來讓我審核?不就是你身為新聞人的敏銳也對此事心存疑慮,可是你卻不願意花一點時間去找尋真相!”
“可是我成功了!”
曹愛國一臉不服,粗著脖子道:
“我們這次晚報的銷量多麼漂亮?
這麼亮眼的成績還不能說明你們的想法是多麼天真嗎?
你們的想法已經過時了,那種中規中矩的好新聞沒人願意看!
沒有噱頭,沒有衝突的東西就像是一瓶白水寡淡無味!白水能救命又如何,那是因為沒有選擇,有選擇的人都是喝汽水了!至於詩詩老師……”
曹愛國頓了頓,不屑地笑了:“她不過是我們江城晚報捧出來的一個新人畫家而已,叫她一句老師她還真當自己是大師了不成?”
“你什麼意思?”
劉長江鏡片後的眸子眯了下,警惕地盯著曹愛國。
“主編,既然已經這樣了,詩詩老師到底是誰還不是我們江城晚報說了算嗎?”
曹愛國笑得一臉的嘚瑟,劉長江不禁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問:
“那你和你筆下的那些官僚資本又有何不同?”
“誰讓我有一個館長的好姐夫?她不過是一個臭畫畫的白生,這世間比她會畫的多了去了,她若是不服,來找我呀!”
曹愛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極其囂張地丟下一句,走了。
“可惡,他也隻能在社長外出學習的時候,才敢這麼的囂張!”
秦文靜跺了跺腳,一臉的不忿,扭頭問:
“主編,要不要和詩詩講一聲?”
劉長江深呼吸了下,搖搖頭:
“馬上要高考了吧,一切等到高考結束再說。”
秦文靜想了想,點了下頭。
曹愛國這麼囂張懟了劉長江後難免有些後怕,特意把自己的姐姐拽過來報社轉悠了一圈,之後報社基本就是他的天下了,那新聞還不是他想怎麼發就怎麼發,反正大家愛看。
嘗試到甜頭的曹愛國當機立斷,又抓住了熱點把嚴詩詩的照片刊登了上去,大有要坐實了她是詩詩老師本人的想法;
他還把齊詩言也掛上去了,把她描繪成了一個仗著家裡權勢欺負弱小的反派,那字裡行間就差點明說她背後有人了!
省城的紛爭波及不到在小縣城專心備考的齊詩語,她們今天看考場呢,明天就要奔赴戰場了。
“最後,我們再把重點走一遍,把書徹底封死,好好地讓大腦放空一下,早點休息睡個好覺。”
對於齊詩語這個決議張敏表示十分讚同,而後她又十分八卦的問:
“你說,劉春夏明天會不會來參加考試?”
她們兩個去得晚,聽說出車禍了,被她男朋友所救,具體的也不知道受傷了沒,隻現場議論紛紛,連校長都跟著去了醫院。
齊詩語愣了下,繼而努努嘴:
“你還有空操心人家呢,她預考可是全市前三,比我倆靠前多了。”
張敏:“我就好奇呀,不過她男朋友可真帥,氣場還強。”
齊詩語看著張敏那一臉向往的模樣,輕搖了下頭,人家可是男主啊,再說了女主可是作者的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