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開門紅,後麵就不慌了,她們一直到了晚間十點,後麵發簪問的人倒是多,買的還真沒幾個,退而求其次買幾塊錢抓夾或發夾的人還挺多;
眼看著帶出來的50包繩也銷了一大半,見著沒多少人了,才打道回府。
一回到招待所,張敏就迫不及待地把布包裡麵的錢全倒床鋪上了。
齊詩語正端著水杯悠閒地喝著水,張敏則是一張一張的數著毛票票,一直過了50那聲音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許多。
“79塊5毛8分錢!”
張敏捧著一把錢目光灼灼的盯著齊詩語:
“詩詩,我們要發財了?”
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呢,她們就要回本了,還有那麼多貨沒出手呢!
一個晚上賣了2個發簪,30包的繩這就占了大頭,剩下的就是一些發夾頭繩了,一毛兩毛的那種賣得倒是挺多,帶過去的都銷售一空了;
五毛的也銷了不少,八塊的貨也走了2個……
齊詩語的麵上也止不住的笑意,道:
“這才哪到哪兒?都是辛苦錢呢,而且你忘記了我們爸爸媽媽都陪著熬了大半個晚上呢!”
張敏不管,她已經忘記了兩天前是誰動不動就紮到手的狼狽模樣,她是堅定地認為自己要發財了,捧著一把錢香了幾口:
“我明天得和我爸去個電話,炫耀炫耀!對了,我們明天白天去哪個學校附近?”
齊詩語想了想,笑眯眯地道:
“省師專。”
張敏先是一愣,而後指著齊詩語,若有所指:
“詩詩,我發現你變壞了喲!你竟然第二天就想著去撩撥你那個姐姐?”
“什麼叫撩撥,我隻是有預感,她會給我們帶一批流量,僅此而已。”
齊詩語說的一本正經,在張敏越來越露骨的視線下,拿了自己的睡衣和一個臉盆,道:
“我去洗澡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3塊錢的房間沒有洗手間,也沒有空調,就房頂懸著一個吊扇吹著,她們洗澡得去招待所後麵的大澡堂裡麵,免費的。
“去啊,我這身上濕了乾,乾了濕,都餿了。”
張敏一臉嫌棄扯了扯身上的連衣裙,7月中旬了呢,正是炎熱之際,晚上太陽下去了還好,白天出去就遭老罪了,她們出來擺攤也是掙的辛苦錢。
顯然,這個時候眼裡隻有擺攤掙錢的她們還沒有意識到白天出去擺攤是多麼的遭罪。
“要不,咱回去吧……”
齊詩語掃了眼頭頂的刺眼的太陽,聽著遠處枝頭上高昂的蟬鳴聲隻覺得一陣發暈!
她們十點從招待所出來的,一路搖搖晃晃到達師專學校附近的時候剛好十一點,距離她們放學還有半小時呢!
這火熱的太陽在公交上麵的時候還不覺得,窗子打開了有風呼進來還行,一下車就感覺到靜態和動態的差彆,更彆提齊詩語這種整個夏天在空調屋裡待著不出門的人……
“來都來了……”
張敏也想回去,但是她更想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