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距離京市三四十公裡的山脈深處,此處三麵環山,背後是一處峭壁與波濤洶湧的大水庫相連。
一行五人目含凶光,其中一個稍精瘦的男子肩頭扛著一個,而被另外兩個男子推著走的一女孩就有點遭罪了,看那淩亂的頭發很是狼狽。
“就在這吧,修整一下,正好等等她家那個小白臉男朋友!”
為首的男子勘察了一番地形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話音落下,精瘦的男子才把肩上的人扔了下來,活動了下肢體後,看著地上暈死過去的人,擒著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又拍了拍她的臉,不禁蹙眉,略顯苦惱地道:
“頭兒,藥效是不是太大了,這妞怎麼還不醒?”
說罷又扭頭看向一旁修整完畢,擺出警戒神態的同夥:
“猴子,給我條濕毛巾。”
被叫猴子的人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周圍,保持後退的姿勢來到男人身邊,從包裡掏出一瓶水和毛巾一股腦丟了過去,頗為嫌棄地道:
“你自己弄吧!”
一旁被他們粗魯推倒在地的劉春夏扭頭,見著他把濕透了的毛巾蓋在齊詩語臉上,嚇得花容失色:
“你們彆傷她,她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人,上次是我不對,你們要什麼我可以賠償,你們得放了她!”
“賠償?”
被叫頭兒的男子大概三十出頭,右邊眉骨上一道疤凶狠的斜入,直至眼尾下方半指長的位置;無袖背心遮不住那一身腱子肉,襯得他整個人氣場極強!
他毫不客氣地捏著劉春夏的下巴,吐著煙圈眯著眼,細細打量著那即便狼狽如此,都遮不住豔麗的臉龐……
片刻——
冷笑一聲,好不憐香惜玉的對著那張臉甩了一巴掌:
“你知道我那堆東西弄出去能搞多少嗎?就是因為你和你那個小白臉男人,我他媽一分錢沒撈到,還白搭上十幾個兄弟的命!你說說,你拿什麼賠?”
劉春夏的側臉頓時紅腫了起來,鼓得老高了,她咬了咬唇,帶著男人的美眸裡麵充滿了羞怒。
“你朋友的命是命,我兄弟的命是他媽的草嗎?”
“瘦子,把毛巾遮嚴實了,對著她的臉澆!讓我們劉總好好看看,她的好朋友是如何被她連累的!其餘的人注意警戒。”
刀疤男諷刺的啐了一句,緊緊地掐著劉春夏的下巴,對準了那個方向。
精瘦男人聽了他們老大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把毛巾鋪滿了還陷入昏迷中的那張臉,還不忘把臉給板正了,當著劉春夏的麵,扭開了一瓶水,就這麼往下對著口鼻處澆……
“齊詩語,你醒醒!”
劉春夏一臉驚慌,叫不醒齊詩語又一臉哀求看著刀疤男:
“你彆傷她,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們要什麼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
“咳……咳……”
“齊詩語?!你醒醒,你怎麼樣?齊詩語!”
齊詩語是被一陣窒息感給憋醒的,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整得她病危了一般!
“咳!什麼……誰在惡作劇?”
呼吸被奪走,陣陣窒息感席卷全身,憋得齊詩語臉蛋漲紅,嘗試抬手,卻隻是徒勞,癱軟無力的四肢讓她的心情跌入了穀底;
她無用的掙紮似乎逗樂了那群人,現場的奸笑聲不斷!
一陣掙紮後臉上的毛巾總算被人大發慈悲地給撤掉了,入眼的就是一張極其凶橫的麵容,很陌生!
“喲,大小姐睡夠久的呀!”
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湧入鼻頭,齊詩語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緩和過來後,衝紅的雙眸毫無威脅可言地瞪著那凶煞的人。
隻懊惱自己警惕心不夠讓有心之人得逞了,忽略了這不是她那個時空,火車上什麼人都有……
現下情況已經成這樣了,齊詩語隻能勸說自己冷靜下來,越想冷靜越生氣,她可沒漏掉清醒之初他們之間的對話!
惱火的瞪了眼腫了半邊臉的劉春夏,扭頭看著刀疤男,笑著打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