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弄清楚了,你們還杵著做什麼,家裡都沒事兒了?”
大隊支書雖叫住王春花,卻沒像蘇念被冤枉時那樣,第一時間斥責陳婆子和王春花的惡行,而是點燃旱煙,邊抽邊驅散圍觀的村民,
“除了王春花和陳家婆媳,該散的都散了。”
村民嘴上應著,離開的步伐慢慢吞吞,
看熱鬨哪有看到高潮就走了的,
蘇同誌可不是個好脾氣的,陳婆子冤枉她還給她扣高帽子,肯定會跟陳婆子撕吧起來,
“支書,王春花聯合婆婆一唱一和往我身上潑臟水,壞我名聲,想害我命,”蘇念放下袖子,杏眸眯起,“您總要當著大家夥兒的麵還我個清白吧。”
婦女主任也抱著福寶走到蘇念身旁,替她撐腰,“支書,蘇同誌身上的疹子,這麼多人可都看到了,誰是誰非,想必你心中也有杆秤。你看看,這事兒該怎麼辦吧。”
大隊支書避而不答,反而以一副長輩說教的口吻對蘇念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蘇同誌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平日裡的作風,在陳家的表現。”
“這事兒陳婆子二人確實做錯了,但小蘇同誌,她畢竟是你婆婆,是長輩,你總要在村裡人麵前給她留層臉麵吧?鬨得這麼僵,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折騰一圈,陳婆子二人的罪名定了,之前說的懲罰,大隊支書是一個字都不提啊,
“那就不過了,我和陳耀祖離婚!”蘇念冷笑,
嗬!一個巴掌拍不響,
要不是離婚和開證明需要用到大隊支書,她真想給大隊支書一個大嘴巴,讓他親身體驗一下,一個巴掌到底能不能拍響,
“正好,陳家嫌棄我成分不好,嫌棄福寶是女孩兒,我把福寶一起帶走,省得礙陳家人的眼。”
“說什麼氣話!她們乾出這種沒德行的事,是村裡思想教育做得不到位,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她們,保證絕不再犯!”
大隊支書噎了一下,
要是蘇念真因為他一句話鬨離婚,他的老臉往哪兒放?
“小蘇同誌,這次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個大隊支書替她們向你道歉。”
大隊支書轉頭看向陳婆子二人,“你們都聽清楚了?再犯我親手扒了你們的皮!”
“清楚清楚。”
陳婆子二人順坡下驢,連連點頭,“保證沒有下次。”
蘇念低垂著頭,眸底劃過一抹譏諷之色,這就是大隊支書所謂的公平?
她犯錯直接以批鬥關禁閉作為懲罰,
輪到村裡人時,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就解決了?
想得美!
【偏心眼兒的爺爺,幫壞婆婆不幫媽媽,中風也活該。】
【寶寶討厭他!】
爺爺?
福寶的親生父親真是大隊支書的小兒子嗎?
蘇念心猛地一跳,腦海飛快掠過一個念頭,如果她治好大一支書中風,會不會在離婚時堵住大隊支書的反對的嘴?
“婆婆知道錯就好,”
斂去眼底一色,她從婦女主任手上抱回福寶,
“支書,既然婆婆知道錯了,還請您看在她年紀大,受不了遊村批鬥的苦累的份上,網開一麵,罰得輕一些。”
“我知道這個請求會讓支書為難,影響支書處事公平公正的美名,可我還沒被誤判被冤枉丟命,婆婆也勉強算得上是犯罪未遂,罰得輕一點應該不會被人詬病的。”
“雖說法不容情,但特殊人員,特殊對待也是無妨的。”
“如果支書實在為難,我也可以去公社,去市裡找領導說情。”
蘇念左一句處罰,右一句公平公正,直接將大隊支書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