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子航久久不說話,路明非突然笑了起來,是楚子航印象中的衰仔的那種憨憨的有些傻氣的笑容,他輕聲說:“師兄,你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什麼打斷婚車車軸,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啊,要是在結婚那天婚車車軸被打斷的話,我會很苦惱的啊。”
路明非話鋒一轉:“不過要是打斷凱撒老大的車軸我雙手讚成,反正老大為人大氣,就算打斷了一輛車的車軸他也能馬上拉出第二輛車來當婚車。我們甚至可以提前告訴他我們會去打斷他婚車的車軸,看他怎麼應對。如果他要是想拿紅包來賄賂我的話,那就太好了,以他的性格那個紅包一定很大,說不定有幾萬?”
看路明非傻樂的樣子似乎已經想好了凱撒給他的紅包該怎麼花。可下一秒,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皺起了眉頭,好像被咖啡苦到了,連挖了五勺糖進咖啡裡,充分攪拌後又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小口,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端起咖啡一口氣乾掉了半杯。
楚子航怔怔地看著路明非,現在路明非的這一套動作根本不像一個從西式學院出來的精英,更像一個樸實無華的普通國人,給他一種熟悉且親切的感覺。那個在雨夜上車的男孩好像又出現了,一些記憶的碎片也逐漸明晰起來,他看不慣路明非身上的那種無力感,那讓他想起曾經懦弱的自己,他想幫助路明非,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俗話說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俗話說的有沒有誇張的成分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路明非需要,他真的可以物理意義上的兩肋插刀。
“那句英文有什麼寓意?”楚子航問。
“哪一句?”路明非不知道楚子航問的是什麼。ethingfornothing。”楚子航頓了頓:“我查過字典,這句話的意思是不勞而獲,但它似乎還有彆的用途。”
“師兄你不愧是以嚴謹著稱的理科男。”路明非給楚子航鼓掌,“不像我,我隻會從字麵上理解,還以為是用什麼東西換回了空白。”
“如果隻是從字麵上理解確實很容易出錯,理解成相反的意思。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它的具體作用是什麼?”楚子航記得在男孩說出這句英文後,身體裡開始不斷湧現出一股溫暖而又強大的力量。
“師兄,你喜歡玩遊戲嗎?”路明非說。楚子航搖了搖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路明非會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遊戲上,對於遊戲,他確實了解的不多。
“有些遊戲呢,它會掉落一些稀有的遊戲道具,這些遊戲道具有的很難靠自己獲得,所以就有人想要買這些道具,而遊戲平台也開放了市場功能,讓玩家可以在裡麵自行交易,如果是有人要贈送禮物,索取一欄就會是空的,這個時候平台會檢測到你在這次交易中什麼都沒有得到,它就會要求你再一次進行確認,讓你選擇是否真的要進行這樣的交易,你要選擇的選項是‘是的,這是一份禮物’,這樣對方才能收到你的禮物。&34;路明非笑著說。ethingfornothing是一個類似最後確認的選項?”楚子航聽懂了路明非想表達的意思,路明非點了點頭,但是還有一點路明非沒有和他說,除了送禮物的人要確認送禮,還需要收到禮物的人確定才能完成一次交易。
不說,楚子航可能永遠也意識不到他是什麼時候按下那個接受禮物的確定按鈕的,說了,他就可能猜到該怎麼拒絕這份禮物了。路明非當然不希望師兄不接受他的禮物,這份禮物,師兄用的上,而且用上的時間快到了。
“師兄,你喜歡這塊懷表嗎?”路明非眼睛瞟向楚子航手中的懷表。
楚子航看著手中的懷表,從外貌上,這塊懷表很不錯,表殼圓潤光滑,鐫刻在上麵的繁複花紋更是為它的評分增添了好幾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懷表上的時指針已經不走了。雖然是從楚天驕手中拿到的這塊懷表,但楚子航已經知道了這塊懷表的來曆,他點點頭對路明非說:“我很喜歡這塊表,謝謝你的禮物。”
“師兄你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上麵的指針不走了嫌棄它呢。師兄,我悄悄告訴你,這塊懷表它其實還能用,如果你同時按下上麵的兩個按鈕,它會打開一個直徑十五米的時間零的領域,就是有使用次數隻有三次。”路明非湊近楚子航的耳朵說。
楚子航心頭一動,時間零,作為昂熱校長的招牌言靈,每一個聽到這個言靈的人都能下意識感覺到這個言靈的強大。如果這個懷表擁有讓擁有者使用時間零的能力,那確實是十分珍貴的禮物。不過路明非為什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來不及細想,路明非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氣喝掉:“師兄,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下一次這樣見麵再聊吧,再見。”
“再見。”麵對路明非突然的告彆,楚子航有些意外,但他還是禮貌地和路明非告彆。
路明非揮揮手,向楚子航,也向他身後那個有些虛幻的影子,哪怕是在路明非的視角裡,那個影子也是像老舊電影裡的人物一般忽明忽暗,那是力量透支的表現。它已經撐不住了,剛剛借用身體和楚子航對話已經是極限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它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和正在吧台和服務員的楚天驕告彆後,路明非走在街上。
四分之一救諾諾,四分之一救師兄,四分之一為繪梨衣複仇,最後四分之一在老媽那,明明當初是小魔鬼借他力量,可現在自己的力量真的分出去了,與之一起的還有那段人生。他想守護他們,可是到頭來,居然先把自己弄丟了,路明非自嘲般的笑了笑。
今天是個大晴天,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可路明非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他沒想到自己在師兄麵前還能表現的那麼僵硬,如果不是懷表上還有一縷殘魂的意識,他真的可能無法和楚子航講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和那段記憶裡的如此不同。
不知道老媽那裡是什麼情況,路明非心想,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仰起頭,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下來。他擁有龍王也要畏懼的恐怖力量,可現在,連見母親一麵都是奢求,權和力也不是萬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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