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出去一趟。”在打完電話後路明非從床上坐起來。
“好的,什麼時候回來?”楚子航抬頭看了眼路明非。
“我也不知道。對了,如果繪梨衣和路依依問起來,你就說我去見一個朋友了。”路明非從包裡拿出帽子戴好。
朋友?你在中東還有朋友的?楚子航一愣,不過想到路明非身上許多神秘之處,也不是不能理解。
“拜拜。”
“嗯,拜拜。”
隨著房門合上,那“哢噠”一聲仿佛是一道分界線,路明非臉上原本掛著的那抹微笑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迅速抹掉了,消失得乾乾淨淨。他微微低下頭,伸手將頭上帽子的帽簷用力往下拉了拉,帽簷的陰影一點點蔓延開來,漸漸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嗚,他整的還挺神秘的。”蘇恩曦塞了一大把薯片進自己嘴巴裡,在路明非入住這家酒店的半個小時內,正在忙碌的酒店老板就收到了一筆巨款和他的酒店被人收購的通知。
看著那比酒店價值高出10倍的金額,酒店老板立刻滿麵笑容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後滾蛋,生怕這樣的好事飛了。
她正想通知酒德麻衣跟上路明非,電話卻在此時響起,蘇恩曦按了一下通話鍵,立刻響起了老板歡快的聲音:“嘿,姑娘們,下午茶時間到了,有沒有好好享受中東的陽光和海風呢?”
“還沒有呢,路明非又要出去了,我和長腿正打算追蹤他呢。”蘇恩曦接通和酒德麻衣的通信,好讓她也加入這場對話。
“追蹤?為什麼要追蹤?”電話那頭傳來老板疑惑的聲音。
“不是老板你叫我們盯著這個卡塞爾s級的嗎?”蘇恩曦也懵了。
“我是讓你們輔助他,如果他想躲,僅憑你們幾個是奈何不了他的。”老板苦笑,“尤其是如果發現他戴上了奇怪的青銅麵具,那就一定要立刻遠離他。”
後半句話老板說的很認真,似乎隻要路明非戴上了他所說的青銅麵具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呃,老板,假如,我是說假如哈,假如路明非帶上了你所說的青銅麵具,那我們要離他多遠才算安全啊。”蘇恩曦把電話湊近耳邊,抓著薯片的手一動不動。
“跑,隻管跑,越遠越好。”老板篤定的說。
蘇恩曦陷入了沉思,在她的印象中沒有所謂安全距離,隻有越遠越好的情況隻有核彈爆炸。難道路明非戴上了青銅麵具就會化身為人形核彈?
老板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具體會發生什麼我是說不清的。我隻能告訴你們,現在的路明非已經喪失了對他人憤怒的能力,如果他想表達自己的憤怒就會戴上那個麵具。”
“喪失憤怒?這是什麼奇怪的症狀?”酒德麻衣抱著摩托車頭盔走了過來,她原本是在樓下騎著摩托車待命的,聽到老板說不需要追蹤路明非她就上來了。
“憤怒是個調節閥,生活中難免遇到壓力和挫折,憤怒可作為釋放壓力的途徑,失去憤怒會使壓力無法及時釋放。就像是大壩的泄洪閘一樣,如果無法釋放洪水,那麼總有一天大壩會被越來越多的洪水衝毀。”老板悠悠的說。“我曾經去嘗試幫他泄洪,但是顯然沒有什麼幫助。”
“所以他真的有可能化身為人形核彈?”蘇恩曦有些難以置信,從三無妞在學院裡收集的資料來看,這個s級似乎沒有老板說的那麼強大。
楚子航凱撒兩個人都和他戰成了平手,難不成路明非還藏了什麼殺招不成?
麵對部下的疑惑,老板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他隻是喪失了憤怒的情感,不代表他不會在心底裡給彆人判死刑。我也不知道他心裡的那座火山會什麼時候爆發,但我能感覺得到快了。”
街道的這處角落,彌漫著塵土與燥熱交織的氣息。男人身形消瘦,破舊的衣衫在風中輕輕飄動,他緊緊背著挎包,那破舊的包帶似已嵌入他的肩頭。一雙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不知是炎熱所致還是內心的緊張。
這時,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皮鞋鋥亮的成功人士穩步走來,眼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東西帶到了嗎?”男人微微點頭,雙手有些顫抖地解開挎包的扣子,那動作緩慢而沉重。
挎包打開,一個憤怒表情的青銅麵具靜靜躺在裡麵,在斑駁的陽光下,泛著神秘而冷峻的光。男人的目光落在麵具上,眼中閃過複雜難辨的情緒,有痛苦、有掙紮、有仇恨,也有一絲決絕。若不是為了這麵具,自己的兩個弟弟不會消失,那些曾一同歡笑的朋友也不會離去,生命的軌跡不該如此支離破碎。可如今,這麵具卻成了他唯一的救贖,隻有將它賣掉,換來金錢,才能讓逝去的弟弟和朋友入土為安,讓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成功人士的雙眼在觸及青銅麵具的瞬間,驟然亮起,那絲毫不加掩飾的喜悅如火焰般跳動閃爍。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意圖將這麵具據為己有。男人見狀,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緊緊護住挎包,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戒備,仿佛一隻受傷後被逼至絕境卻仍要拚死一搏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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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人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輕笑,漫不經心地招了招手。隨即,從停在街邊那輛豪車旁,迅速走來一人,手中穩穩地拎著一個皮箱。“啪”的一聲,皮箱被打開,裡麵整整齊齊地堆滿了簇新的現金,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男人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鬆動,臉上閃過一絲動容,但這抹動容稍縱即逝,他很快便決絕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嘴唇微抿,低聲說道:“不夠,還得加上我弟弟他們的安葬費。”
成功人士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輕蔑,那目光仿佛在審視一個卑微到塵埃裡的螻蟻,一個隻知道貪財的無恥之徒。這道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
對方冷哼一聲,再次示意手下從車裡又拎出兩個同樣沉甸甸的皮箱,依次在男人麵前打開,嶄新的鈔票堆積如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男人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他本不願將這承載著無數血淚與痛苦回憶的麵具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中,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些還在世的親人和朋友的麵容,他們的期盼、他們的無助。
最終,男人咬了咬牙,在成功人士那充滿輕蔑的注視下,緩緩伸出手,將青銅麵具遞了過去,同時接過那三個沉甸甸的皮箱。此刻,他的手在顫抖,不知是因為箱子的重量,還是內心的悲戚與無奈。
男人懷揣著那三隻裝滿鈔票的皮箱,轉身欲離開這個令他五味雜陳的地方。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步伐堅定而沉穩,徑直朝著豪車旁的成功人士走去。那幾個原本在車邊阻攔他人靠近的保鏢,此刻竟也無法阻擋年輕人的腳步,被他輕易地穿過。
見到年輕人走來,成功人士原本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諂媚討好的模樣。他的腰微微彎曲,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剛剛到手、還帶著餘溫的青銅麵具,恭恭敬敬地呈到年輕人麵前,仿佛在向一位尊貴無比的君王進貢稀世珍寶。
男人目睹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原來,在這看似威風八麵的有錢人之上,還有能讓他卑躬屈膝之人。這種突如其來的反轉,讓男人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仿佛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憤懣與憋屈,終於得到了一絲宣泄。
然而,就在男人沉浸在這短暫的快意之中時,年輕人的目光突然如冷箭般射向他,僅僅隻是一眼,男人卻感覺周身被一股莫名的涼意籠罩,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心臟。那目光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他頓感一陣恐懼,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加快腳步,匆匆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時光匆匆,一周過去了。男人正坐在昏暗簡陋的房間裡發呆。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男人警惕地站起身,緩緩打開門。隻見門口靜靜地放著兩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皮箱,箱蓋半掩,裡麵同樣裝滿了嶄新的現金。
男人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深知,那個穿著西裝的成功人士,在經曆了上次的交易後,絕無可能再平白無故地送錢給他。那麼,這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個僅僅與他對視一眼,卻讓他刻骨銘心的年輕人。可是,這年輕人為何要這樣做?男人心中閃過一絲僥幸,或許是遇上了一個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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