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把真理之羽強化到自己的需求，但路明非還是感謝老唐的努力。“謝了，老唐。”
老唐爽朗地笑了起來，用力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跟我還客氣啥，咱倆什麼關係？你這一句謝可就見外了啊！”
他眼神堅定，信心滿滿的說：“最多兩個月時間，我一定把這東西搞定。到時候，真理之羽絕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路明非看著老唐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嘴上卻忍不住調侃：“老唐，你這話我可記下了啊，兩個月，要是搞不定……”
“會怎麼樣？”老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路明非瞧著老唐緊張的模樣，故意拖長了語調，“要……”在老唐愈發忐忑的目光中，他突然畫風一轉，“要請我吃頓飯，不過是你自己掏錢的那種，哈哈！”
老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沒好氣地抬手給了路明非肩膀一拳，“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你小子可嚇死我了！”
“是怕這餐飯不能報銷了吧？”路明非幽幽地說。
老唐被戳中了心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乾笑兩聲試圖掩飾，“哪能呢，我老唐像是在乎那點錢的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閃躲，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錢包。
“得了吧老唐，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肯定在想，要是這頓飯得自己掏腰包，這個月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路明非嗬嗬一笑。
老唐撇了撇嘴，故作大方道：“不就是一頓飯嘛，我還真不在乎。不過你也彆太過分，挑太貴的地方，我可就破產了。”
“放心。”路明非覺得有些好笑，貴為掌握金屬的龍王，現在卻因為幾張紙做的鈔票而發愁。不過這樣才更像老唐，而不是諾頓。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陸續上桌，老唐切下一塊鮮嫩的牛排，送入口中咀嚼，滿足地咽下後，突然發問：“我說，明明，你最近咋不玩星際了？”
路明非正把一大口意麵卷進嘴裡，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回道：“嗐，最近事兒太多了唄。”
老唐點點頭，深表理解：“也是，你還在讀大學呢，何況是卡塞爾那種特殊學院，課程和任務肯定多得讓人喘不過氣，忙一點太正常了。”他說著，順手切了一塊羊排，放入口中咀嚼。
過了一會兒，老唐放下刀叉，微微仰頭，目光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某種遐想之中。“你說，要是我也能讀大學，會是什麼樣子？”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點自嘲的笑意，“每天帶著書去上課，在圖書館裡泡著，和同學一起參加社團活動，周末還能約著打打遊戲，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以你的本事，要是真去讀大學，肯定是風雲人物。就你那些煉金術知識，隨便在課堂上露一手，教授都得對你刮目相看。”路明非回答。
老唐哈哈一笑，“得了吧，我也就是想想。真讓我去上課，沒準沒幾天就被教授趕出來了，我可坐不住那麼長時間。我很早就輟學了，哪裡還吃得了讀書的苦？”
“嗯。”路明非又吃了一口意麵。
“話說回來，你這次怎麼沒帶你女朋友出來呀？”老唐用手肘碰了碰路明非。
“繪梨衣嗎？我不太想讓她參與這件事。”路明非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不是哥們，你要拿這件道具做什麼？”老唐好奇，“難道這個道具是你前女友給你留的？”
“去去去，什麼跟什麼呀？”路明非白了他一眼。“這件道具是來幫我穩固精神的。”
老唐聞言，直接站起身用手背摸路明非的額頭。路明非乾脆把他的手打落了，他都有些無語了，這是什麼關心方式？聽到彆人身體不健康，直接上來摸摸額頭看看發沒發燒？
“不是身體的問題，是我的精神方麵，我需要真理之羽來幫我穩固我的精神狀態。”路明非坦言。
“你的精神狀態怎麼了？兄弟，你可彆嚇我，有什麼事兒可一定要跟我說。”他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上，眼睛緊緊盯著路明非，滿臉的關切。
路明非沒有直接明說，而是問起老唐關於諾頓這個人格的事。“你問那個事啊，”他頓了頓，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那個人格沒法在現在的世界待，脾氣太火爆了，真的易燃易爆炸。後來沒辦法，我找了康斯坦丁，讓他在我體內植入了一個煉金矩陣，壓製住他隨時可能爆發的壞脾氣。”
老唐想到了什麼，狐疑地看著路明非，“你小子，突然問起諾頓的事兒，不會是自己也碰上類似人格方麵的麻煩了吧？”他的眼神犀利起來，緊緊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差不多。”路明非敷衍了一下，老唐卻上下打量起了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實在想不起來，拍了拍專心乾飯的康斯坦丁，問他：“康斯坦丁，你覺得他像我們以前認識的誰？”
康斯坦丁搖搖頭：“路明非哥哥不像我們以前認識的誰。”老唐點了點頭，他就說嘛，自己完全感覺不出來路明非身上有哪個龍王的血脈，如果真是他那幾個兄弟姐妹自己不應該會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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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滿臉關切，急切地探身向前，目光緊鎖路明非：“路明非，你精神方麵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講講細節，說不定我能幫你。”
路明非沉默了，他低下頭，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內心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掙紮。良久，他長歎一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與無奈：“老唐，我直接表現給你看看吧，這樣你能更清楚。”
說罷，路明非緩緩閉上雙眼，抬起右手，食指輕點自己的眉心。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深沉，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著他的動作安靜了下來。
等路明非再次睜開眼，老唐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一旁的康斯坦丁也停下了咀嚼的動作向著老唐的方向靠了靠。
“路……路明非？”老唐艱難地開口，聲音顫抖得厲害，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死死地盯著麵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路明非看向老唐，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卻又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深意。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老唐，那眼神就像是在俯瞰世間萬物，卻又帶著一種淡淡的悲憫。
老唐被這目光注視著，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看穿了，心中的敬畏之感愈發強烈。見鬼，沒有感受到任何敵對壓迫的意味，心裡卻萌生起向對方頂禮膜拜的衝動。
以前也有一個存在讓他頂禮膜拜，但那是依靠血統和力量的絕對壓製，和路明非帶給他的這種感覺完全不同。老唐解放自己的血統，用龍王的威儀抵抗這種感覺。
“老唐，你不必如此。”路明非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我還是我，隻是……有些東西，我也無法控製。”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他又一次閉上眼，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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