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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身後,兩道身影如獵豹般猛地竄出!他們手中的武器同樣流淌著暗沉的光澤,是頂尖的煉金刀劍,足以在戰場上輕易撕裂死侍的鱗甲。
兩聲幾乎重疊的、清脆而短促的斷裂聲。
那兩柄價值連城的煉金武器在接觸的瞬間便被毫無滯礙地斬斷。斷口光滑如鏡,沒能起到哪怕一秒的阻滯作用。天叢雲的劍鋒甚至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的偏斜,依舊帶著滅絕性的力量向前斬落。
一隻手,從他們身後探出,分彆抓住了他們的後衣領,將兩人從死亡的陰影中救下。
“退下。”
路明非的聲音平靜,卻如同律令。
那兩名年輕人聞聲,眼中閃過決然,那不是被迫,而是一種找到了最終歸宿般的釋然與堅定。他們同時單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叩擊在自己左胸——心臟的位置。
下一刻,不可思議的景象發生了。
一點深邃的黑暗自他們叩擊的胸口浮現,仿佛靈魂打開了最隱秘的門,兩道黑色絲線,主動地、虔誠地延伸而出,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路明非那件仿佛由無儘黑暗編織的黑袍之中。
那不是被操控的提線,而是誓約的紐帶,是力量的橋梁,是他們自願將自身的命運、靈魂乃至存在本身,完全托付的證明!
當兩人再次抬起頭時,他們眼中個人的彷徨與雜念已然淨化,取而代之的是燃燒著絕對信仰的黃金瞳!那光芒比之前更加熾熱、更加純粹,仿佛他們並非失去了自我,而是找到了比自我更崇高的意義,並甘願為此燃燒一切。
他們依舊是獨立的個體,但他們的意誌已與路明非同在,他們的力量已彙入君王的洪流。
路明非承受著這份沉重的托付,他站在他們身前,如同接受騎士效忠的古老君主,目光平靜地看向臉色鐵青的赫爾佐格。
赫爾佐格不理解那黑袍與絲線意味著什麼,他竊取的是白王的力量,而非她的智慧。但他新生的、屬於龍的軀殼卻在每一個細胞裡發出尖銳的警報,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麵對天敵般的戰栗幾乎要讓他這具完美的身體失控。
他在恐懼什麼?是男孩?還是那件黑袍?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邏輯與算計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如同冰層在岩漿上崩裂。一種最原始的衝動主宰了他——毀滅源頭!必須立刻、馬上摧毀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存在!隻要這個男孩消失,那令人不安的黑袍,那詭異的絲線,都將不複存在!
一個更加貪婪、更加瘋狂的念頭隨之滋生,如同毒藤纏繞上他的心臟:如果能吃掉他……如果能吞噬掉這個讓他本能恐懼的存在,那麼他,赫爾佐格,這位新生的白王,是否就能補完最後一塊拚圖,真正超越一切的桎梏,達到連白王都未曾觸及的……完美?
天叢雲劍帶著淒厲的嘯音斬落!
一柄純粹黑色的長刀突兀地出現在路明非手中,險險架住了神劍的鋒芒。狂暴的氣浪呈環狀炸開,足以掀翻一棟小房子的房頂。
路明非握刀的手臂猛地一沉,手背上甚至浮現出細微的青筋。他那總是帶著倦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認真的神色。黑刀與天叢雲僵持之處,空間不斷泛起破碎的漣漪,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裂。
“嘖。”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嘖,似乎對這種純粹力量的角力感到些許麻煩。“其實我不怎麼擅長使用力量,”他開口,聲音在能量的嘶鳴中卻異常清晰,“平時這種需要精細操作的體力活,我都是交給阿澤的。”
他說話的同時,身體微微調整了一個角度,黑刀上的力量流轉方式似乎發生了某種根本性的變化。起初的滯澀和勉強迅速消失,那下沉的刀鋒開始穩定,繼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勢,將蘊含著白王偉力的天叢雲劍,一寸寸地反推回去!
他的動作變得流暢自然,仿佛不是在對抗一位至尊,而是在解開一道複雜的數學題——起初覺得棘手,但一旦找到關鍵,便勢如破竹。
“雖然不知道阿澤被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攔住了……”
他抬起眼,看向瞳孔驟縮的赫爾佐格,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弧度,那笑容裡飽含著壓抑了無數時光的、刻骨銘心的恨意。
“……不過,或許我也可以試著,”他幾乎是輕柔地說出了最後幾個字,仿佛在陳述一個即將實現的、微不足道的事實,“親手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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