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從袖中拿出通敵信件,呈上皇帝書案,後退一步跪地。“陛下,這是犬子從邊關帶回的信件。”
皇帝拿起信件,略微粗掃一眼,便氣得拍在桌上。
“大膽,我鎮北軍恨胡人入骨,居然說我鎮北軍勾結外人假意退敵,實則賣國?”
鎮國公低頭等著皇帝發完脾氣,不發一言。
[柳貴妃敢在皇帝逆鱗上蹦噠,真真是嫌命長了。]
皇帝怒氣漸消後,對著跪地的鎮國公:“你可知,是何人想至鎮北軍於死地。”
鎮國公匍匐在地:“臣不知,但臣大膽猜測,怕是同當年一般,大約是皇子之爭。”
“皇子之爭,兩位皇子年紀尚小,你不如直接點名柳貴妃就是了。”
皇帝都氣笑了。
鎮國公依舊不抬起頭:“臣不敢,臣隻是根據以往地經驗大膽猜測罷了。”
皇帝也憶起往事:“柳貴妃確有這心思,但是以她的能力遠遠不夠,此事怕是有朝中大臣插手。”
見鎮國公不敢答話,皇帝略失望。
[怎麼,君臣之威已經在兄弟之情之上了嗎?我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你還怕我?以後我真得是孤家寡人了嗎?]
“但柳貴妃既然對鎮國公府下手,可是說服你站三皇子未果?那,鎮國公可有想支持的皇子?”
鎮國公想起昨日,感覺脖子後邊微涼,急忙道。
“臣不敢,鎮國公府上下隻忠於皇上,以前如此,以後也如此。”
皇帝無語:[這會子知道跟我攀舊情了,昨天得事全福都跟我說了。你都跟太子示好了。嘖,那藥還是老子得呢,也不知道來求我,老子早晚打你一頓!]
“嗯,如此甚好,此事朕已知曉了。鎮國公,可還有彆得事嗎?”
鎮國公抬頭:“陛下,臣有罪...”
皇帝瞬間充滿好奇:[喲,有罪?這家夥可從來不說這話得啊。]
“小兒與沈青同去邊關,小兒隻身一人回來。沈青高燒不退,現下人在城外醫館,臣請休沐幾日去接沈青。”
皇帝睜大眼睛:“沈兄高燒不退?”
“臣有罪,但容臣接回沈青再回來請罰。”鎮國公再次拜地。
“你快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你那個好兒子,好了以後朕要重罰!”
皇帝揮手讓他快去。
鎮國公站起來就走,行禮都忘了。
“全福。”還未走出殿門,皇帝揚聲喊到。
“陛下。”全福走進殿中。
“去太醫院找各種退燒,止血,保命得藥材,再帶上太醫,追上鎮國公同去。”
“是,陛下。”全福領命而去,殿中一下安靜了起來。
皇帝一人獨坐偏殿,煩躁得起身踱步:[沈青啊沈青,你怎麼如此不小心。你若是沒了,讓我怎麼去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