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擔憂道:“沈青,你剛受了傷,怎麼不回房歇息,可彆硬撐著。”
沈青笑道:“夫人放心,我真沒事。我與妹妹皆蒙您照顧,如今府裡遭此大難,我怎能置身事外。”
鎮國公道:“夫人,你先帶塵兒回房休息吧,我和沈青商量一下就回去。”
顧逸塵卻不依:“父親,沈叔,我好了,讓我一起吧。”
說著掙開母親地手,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不走了。
鎮國公夫人看了看空空地手心,略有幾分失落。
[兒子大了,叛逆期了。算了,便去安排一下這兩個的藥膳吧。]
想著,鎮國公夫人福了福身:“那妾便先告退了,有事再叫妾身便是。”
鎮國公衝夫人點點頭,轉頭對顧逸塵道。
“罷了,明日你要去陛下麵前述職,也確實要先商議一番。”
顧逸塵不解道:“父親這是何意?可是兒子回京未述職,陛下發怒了?”
鎮國公搖搖頭:“不是此事,今日為父已經把信件呈給陛下了,明日他定會詢問你此事。”
顧逸塵趕忙點頭,“父親放心,孩兒明白。在柳貴妃發難前向陛下表忠心,呈上去越早,危險越小。”
沈青提醒道:“大公子,信件雖可打消陛下疑慮,但那賊首已死,其他人已然四散,沒有人證。柳貴妃便可說這是誣陷,是大公子自己與敵人私通想嫁禍與她。”
顧逸塵垂下眼瞼:“沈叔說的是,是我沒用。”
沈青安慰道:“大公子年紀尚小,做到此種地步已然了得了。而且人證也並不是完全沒有。”
顧逸塵抬頭望著沈青,便見沈青淡笑不語。
鎮國公拿出玉佩:“塵兒,瞧著可眼熟?”
顧逸塵一步上前,“父親替兒子拿回來了。”
鎮國公笑著替大兒子解惑。
“柳貴妃誣陷鎮北軍通敵,自然有信物。她若敢發難,便已認定玉佩交到敵軍或是監軍帳中。可這玉不僅在你手中,這兩日還在城外的醫館中。”
顧逸塵眼睛一亮,瞬間明白其中關鍵。
“醫館的張郎中父女可以作證,這塊玉佩從未落入他人之手,如此一來,柳貴妃的誣陷便不攻自破。”
鎮國公點頭,“正是此意。但若是用到此證,需得朝文武百官解釋你為何回京又私自離京,還與沈青皆受重傷。”
沈青道:“所以,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不僅難以解釋清楚,而且並不能牽扯到柳貴妃。”
顧逸塵氣得捶了一下桌子:“柳貴妃真是陰毒。”
鎮國公又道:“但是我與沈青分析,宮中到邊關路途遙遠,必然不能雁過無痕,宮中與邊關必然還有人證。”
沈青拱手:“便讓屬下去邊關吧。”
鎮國公擺擺手:“不必,你半年不能動武,而且你已不在軍中,去了也無用。”
顧逸塵道:“父親,我去。”
鎮國公又搖搖頭:“你明日起便得按時上朝,不可離京。”
“那,我們就束手就擒嗎?”
鎮國公答到:“邊關去不了,不是還有宮中嗎?”
沈青低頭不再言語。
鎮國公看了眼沈青知道他舍不得妹妹陷入風波。
說道:“我們不能去宮中,但是皇帝不是在宮中嗎?”
沈青彆過臉去。
顧逸塵無所覺:“難道我們,求皇上查他的貴妃?”
鎮國公點點頭:“此招雖險,但是並非全無勝算。塵兒,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同你一起進宮述職。”
顧逸塵同父親行禮告退。
“沈青,我知你對他已有些成見,但他並不是全然無情之人。”鎮國公歎氣。
沈青冷哼一聲:“帶走兄弟妹妹,同我保證必不負她,結果,如此下場。為夫君為兄弟,他都不是人。”
鎮國公摸摸了脖子,有些涼。
“沈兄啊,你這話同我說說便也罷了,在外可千萬不可說一句啊。”
沈青望他一眼,起身:“彆叫我沈兄,也彆當說客,身體不適,我也回去了。”
鎮國公望著沈青離去,暗道:[哎,現下怕是隻有沈安寧才能結他心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