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小孩平均每天笑400次,而成人每天隻笑15次。孩子比大人更容易讓人喜歡的原因之一,大約便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吧。愛笑的人會更容易讓人記住,長得醜的人,隻要嘴角上揚,也會讓人覺得瞬間可愛了不少。那更不用說顏值頗高的異性對你的放電一笑了。
所以,當個深夜,當小白獨自在家,在靜謐昏暗的燈光下,醞釀劇本靈感,認真碼字的時候,聽到如午夜凶鈴般的門鈴,惴惴不安地開啟門縫,差點沒有被丁滿沒有卸妝的哥特式慘白臉嚇到條件反射地想揍人時,她還是忍住了。
因為,丁滿朝她無辜加可憐地綻放了“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無敵一笑。
丁滿說,房租到期了,房東受不了他們隔三差五“魔音震耳”的搖滾排練,在他施展“美男計”無效的情況下,終於被掃地出門。
“還有你和彭彭迷不倒的女人嗎?那還真是稀奇。”小白好奇問道。
“房東是男的,而且是直的。”丁滿不無惋惜道。
“那你可以到樂團隊友家裡去住啊。一起排練也方便。”
“他們是男的,我也是直的。”丁滿搖頭興歎,“其實,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的家裡和豬窩一樣亂七八糟,也許就算他們是男的,我也可以忍忍。但現實總是很殘酷的……”
腦中不禁浮現他的那些可愛隊友不忍直視的居所:進門無落腳之處、鞋襪亂飛、方便麵盒四散以及空氣中不輸p2.5毒性的氣……說好聽點,是藝術家的淩亂,實際點,其實和災後現場沒是區彆。
“那你可以找彆的地方啊,我這裡又不是難民營。”小白嘴上嫌棄著,但出於對流浪人士的關懷,還是遞上了一杯熱茶。
“你這裡也算‘彆的地方’啊。與其找不熟悉的房東,我寧願給你交租。而且……”
“而且什麼?”小白背對著丁滿,一邊搭話,一邊也給自己準備一杯熱牛奶。今天的碼字任務差不多了,睡前一杯牛奶,是她獲得深層睡眠、提高第二天工作效率的小秘訣之一。
“而且把‘美男計’用在你身上,我覺得比較不浪費。”
丁滿放下茶杯,躡手躡腳地走到小白身後,健碩的雙臂摟上他一直想觸碰的她的肩頭——有點嬌小,但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可惜期望的女性馨香被她幾天沒洗的油發遮掩住了大半,略微掃興。
“你該洗個頭了……啊——”
嫌棄的語句還沒有說完,下一秒鐘,他已經被懷中的這個眼神突然變得淩厲的女人掰開雙手,不客氣地來了一個讓他四腳朝天、叫苦連天的過肩摔。
“忘記告訴你,這間房子現在的主人可是柔道黑帶,並且對‘美男計’也不感冒。”小白拍了拍手掌道,“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今天可以先借你沙發睡一晚,明天給我出去自己找地方去。”
“不要怎麼絕情吧……”
丁滿有點哀怨地跟在小白身後,在她進入臥室前,被她無聲而有力的眼神嗬退。
片刻後,小白緊閉的臥室房門再次打開,丁滿的眼睛一亮,欣喜地以為有了專機。
然而,小白連房門都沒踏出半步,隻在他的雙臂上放了一床被子,擺擺手,說一聲“晚安”,又一次把門拍在他的臉上。
“哎——好冷啊——”
丁滿不得不地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卷起棉被,聞著被上的清香,感覺上門沾染了小白的氣味,越聞越想,越欲罷不能,輾轉反側起來。
如果他讀的書足夠多的話,當下一定會吟唱一段白居易的《宮詞》,歎一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蘢坐到明”,做欲求不滿的淒淒慘慘狀。
臥室裡的小白,也屈身抱著軟乎乎的被窩,聽著外麵的哀嚎,她在黑暗中竟然無緣無故地笑了起來。
同一個屋簷下,多了一個沒有危險性的雄性生物,感覺,有點新鮮,有點有趣,有點安心,有點不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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