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殤很明顯的感覺到鳳祭初的不對勁,“初初,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一個找死的家夥。”
鳳祭初抬頭看向一邊傻愣愣的顧言,“他是誰?”
“他是顧言,是我朋友。”
“嫂子好,我叫顧言。”顧言一臉諂媚道。
鳳祭初點了點頭,三人朝展覽內走去,在觀看這些展覽出的作品時,遠處的一幅畫吸引了鳳祭初的注意。
雖然這裡是珠寶設計展覽,但也有一些用寶石做裝飾的畫被展示了出來。
那幅畫上隻有兩個人,他們背靠著背,一個頭長犄角,身處黑暗,背後長著黑色的羽翼,另一個頭上光暈,身處光明,背後長著潔白的羽翼。
作品的右下角標注著題目,《雙生》。
而吸引鳳祭初注意的,是作為裝飾背景的寶石,月亮是金色的寶石雕刻而成,而太陽用的卻是黑色的寶石。
“這上麵畫的是天使與魔鬼,是一位著名的畫家耗時三年所畫而成。”顧言見鳳祭初對這幅畫感興趣,立刻出聲解釋。
鳳祭初眼中劃過一抹亮光,“這幅畫可以買下來嗎?”
“可以的,聽說作家已經去世了,這幅畫也隻是臨時掛在這裡的,溝通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蘇洛殤說道。
“嗯。”
三人又逛了一會兒,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三人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初初有想法了?”蘇洛殤問道。
“嗯。”
極致的黑暗下未必沒有光明,同樣溫暖的光明下未必沒有黑暗。
鳳祭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
顧言的電話響了起來,便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喂?”
“顧言哥哥,你在哪兒啊?”
聽到對麵有氣無力的聲音,顧言有些擔心。
“玫瑰,你怎麼了?”
“咳咳,我有點難受,”安玫瑰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明白,為什麼洛殤哥哥說結婚就結婚,他就那麼不喜歡我嗎!”
顧言的心臟有些疼,為什麼玫瑰永遠都隻看得到洛殤,卻永遠看不到他呢。
“你人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顧言掛斷電話,轉身回到餐廳。
“洛殤,我家裡出了點事,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點。”
蘇洛殤看著顧言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樣子那個女人就是不會消停啊。
“是誰打的電話?”鳳祭初問道。
“應該是安玫瑰沒錯了,她除了裝可憐這一招,也沒彆的招了。”蘇洛殤一臉譏諷道。
鳳祭初說道,“那你不打算管管?她這樣,不知道以後還會搞出什麼麻煩事,即使翻不起什麼浪,但讓你心煩還是有的。”
“我已經計劃好了,要不了多久,顧言就能明白。”
“嗯。”
隨便,隻要不來我這礙眼,怎麼都行。
顧言一路趕到了醫院,按照安玫瑰說的很快就找到她所在的病房,剛想推門進去,可裡麵的聲音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是我說你,玫瑰,你給顧言那個私生子打什麼電話啊,還嫌事情不夠亂的嗎!”安母不滿,諷刺的聲音清晰地傳進顧言的耳朵裡。
“媽,我隻是太難過了,不知道該找誰。”
“找誰也不能找顧言啊,一個私生子,顧家能留他已經不錯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安母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