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衡埋首在她的頸間,喘著粗氣,也不說話,隻有那雙手還在作亂。
溫贏輕咬著下唇,睜開了迷離的水眸。
怎麼不親了呢,她還……沒親夠呀。
況且哪有人隻乾壞事,都不安撫人的。
溫贏想努力讓自己的聲調聽起來沒那麼顫栗,可一張口,語調中的媚意聽得她自己都臉紅。
她問:“阿衡,不親了嗎?”
顧思衡依舊不發一言。
溫贏想了想,對顧思衡的反常一頭霧水,他們……沒吵架吧。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不論是他方才的急切,還是此刻的沉默不語,她都喜歡的。
溫贏主動摟緊了他的脖頸,輕撫著烏黑的發絲,細聲問:“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顧思衡凝著她關切的眼,兩秒後,吻終於重新落下,不過比剛剛輕柔了許多。
這雙眼裡,終於,隻剩下他。
潮熱的呼吸順著脖頸蜿蜒向下,顧思衡輕含住豔紅的茱萸果,齒貝廝磨,啟唇啞聲道:“泳衣很漂亮,阿贏。”
“嗯?”
正不上不下的,溫贏的注意力早已潰不成軍,跟漿糊似的的腦子把這句話反複念了好幾遍,她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怎麼突然說這個?
溫贏隱隱覺得不對,理智和情欲曆經好一番鬥爭,才終於占據了上風。
她半撐起身子,低下頭,推了推顧思衡的肩膀,聲調有些喘,說出口的話卻是極為的一本正經:“顧思衡,不準親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就這麼問。”顧思衡扣住了那意欲後撤的細腰,忽遠忽近的呼吸引得懷裡的人輕顫不止。
“不許。”溫贏一邊將衣擺下拉,一邊試圖拉開他的手,“你這樣我怎麼好好說話嘛。”
又這樣,一不順她的意,就撒嬌。
放在平時,這是百試不厭的招數。
但今天是個例外,他不願,也不想放手。
這會兒能停下來,幾乎已經耗儘了他所有的耐心和自製力。
顧思衡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身與她對視,溫贏癟著嘴,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手掌終是下移回腰線,沒離開,但也沒再亂動,隻是這麼握著。
已經是他願意退一步的極限了。
他沉聲道:“就這樣,你問。”
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也行吧,至少她能把一句話給說完整了。
溫贏觀察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穿泳衣呀?覺得暴露?”
顧思衡突然提起這茬,她也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但這種思想可絕對不可取,他要是真這樣想,她肯定是要糾正的。
顧思衡一口否認了她的猜測:“喜歡,隻要你想穿就可以。”
聽著不像是騙人的話。
溫贏更覺得苦惱了,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進屋就不開心,問他也不說,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細想來的話,好像從幾天前起他聊天的興致就不太高。
那天她做什麼了?出海,遊泳,拍照……
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在她帶著疑問的思考中,突然串聯了起來。
冷不丁的,溫贏突然就想起了一張照片。
追根溯源,他的反常好像就始於那一刻。
溫贏詫異地想,顧思衡……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哪怕再不可置信,但好像也隻有在這個先決條件下,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他們談了這麼久的戀愛,在日常生活裡,溫贏也很少會看到他有什麼過多情緒上的波動。
出塵絕世,這麼形容顧思衡,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