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芹不放心丈夫一個人在鵝場，臨走之前就說了句晚上回來。
今天還是鹵的四隻鵝。
倒也不是不想多鹵兩隻，可秦美芹怕賣不完，而且家裡的鍋也不夠大，再鹵的話怕是就得更晚出發了。
先到樓房去搬桌子，再趕著去夜市。
還是昨天的位置，隻不過娘三個還沒等到跟前，就看到那個路燈下麵站了好幾個人。
“昨天的地方被占了，咱們還得往外挪挪。”
秦美芹看著那些人就忍不住歎氣。
寧萌沒搭話，而是一邊蹬車一邊看前麵。
她總感覺占了她們昨天位置的那幾個人有點臉熟，好像昨天來她們攤位前麵過。
難不成是排隊等著試吃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寧萌多少有點心塞，但很快就調整好了。
排隊試吃也是個好現象。
畢竟人有從眾心理，而且還有看熱鬨的習慣。
她家的攤位前人多了，肯定能吸引來好奇的人。
左右就是半隻鵝的試吃量，能吸引一波人過來看熱鬨也行啊！
十個人裡麵能有一個人花錢買，那就不算虧。
然而出乎寧萌意料的是，她們兩輛自行車剛停下，那些人就圍過來了。
為首的是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身上還有點油汙，不過臉上倒是乾乾淨淨的。
寧萌瞧著眼熟，但又好像不是昨天過來試吃的人。
“小姑娘，你們可算來了。”
這人一張嘴，寧萌就聽出來了。
這不是昨天晚上十塊錢打包試吃鵝肉的那個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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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寧萌揚起燦爛的笑，很是乖巧的和對方打招呼。
“哈哈，我今天夜班，還沒到上班時間呢！”
男人爽朗大笑，又問：“今天的鵝肉還和昨天一樣嗎？”
“鵝肉是一樣的，但不是昨天你買的價格哦！”
寧萌停好自行車，將鹵鵝的價格和昨天打包的詫異說了一遍。
男人倒也不介意，大手一揮，道：“給我裝一隻！”
“好嘞！您稍等，我們先把桌子打開。”
寧萌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瞧瞧，這還沒擺上呢就開張了，多好的兆頭！
男人嘴上說著不著急，可身體倒是很迅速的行動起來，幫著將桌子支開了。
秦美芹心裡也很驚訝，不過沒耽誤她將鍋放在桌子上。
寧萌趁著母親去拿鹵汁的功夫，先用塑料袋抓了一隻鹵鵝出來，還問了一下那個男人這隻行不行。
對方說行，寧萌這才裝袋。
裝鵝的袋子和一袋鹵汁一起裝在了新的袋子裡，對方交錢。
今日份第一單成交！
寧萌剛要將錢交給母親，就聽有人說道：“小姑娘，給我來半隻鵝。”
回頭一看。
謔！
回頭客啊！
正是昨天的第一位客人，那位不想免一塊錢而要了鵝頭和脖子的那位女同誌。
“好嘞，您稍等！”
寧萌又問：“還和昨天一樣，要鵝頭和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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