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芹擺擺手,沒阻止。
寧萌立刻喊了寧檸過來幫忙。
鵝場旁邊就是磚廠,好磚不好要,但是燒壞的碎磚卻有很多。
姐弟倆拎著筐就去磚廠撿碎磚,看見人了也不緊張,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磚廠的工人們認識這倆孩子,叮囑了彆摔了碰了也就不管其他的了。
撿了半筐碎磚,姐弟倆就合力抬著往鵝場走。
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屈大關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小姑父!”
寧萌立刻擺手和屈大關打招呼。
屈大關將車把一轉,改為朝著姐弟倆的方向來。
到了跟前,屈大關將筐掛在車把上,讓寧檸坐在前麵的橫梁,寧萌自己騎上了後座。
這下省事了,不僅不用拎筐,連走路的事都省了。
屈大關問撿磚頭做什麼,寧萌答了,又反問道:“小姑父,鵝毛那麵的生意咋樣?”
“談妥了,一斤二毛。”
屈大關也沒瞞著寧萌。
寧萌哦了一聲,抓著車架子。
進了院子,屈大關和秦美芹打了招呼,也沒急著將鵝毛收起來,反而幫寧萌搭了個臨時的土灶。
“小姑父,我這裡沒事啦!你快點把鵝毛裝好送去賣了吧!”
寧萌催促著屈大關去忙正事。
屈大關應了一聲,卻沒去,反而和秦美芹說話:“嫂子,鵝毛不壓稱,等我湊夠了十斤了再一起給你錢,行不?”
“行,你自己記著點兒。”
秦美芹倒也不是瞧不上那三瓜倆棗,主要是鵝毛是真的輕,要真是三兩斤就算一次,賺的那點錢估計都不夠屈大關和寧建軍喝一頓酒的。
左右每天出的鵝毛數量都是差不多的,也不怕屈大關會少了錢。
屈大關裝了鵝毛就要走,卻被寧萌叫住了。
“小姑父,這些鵝毛就這麼一堆賣了?”
寧萌剛剛可瞧見了,小姑父那真是把什麼鵝毛都一股腦的塞進絲袋子裡,完全沒有挑揀。
屈大關一頭霧水:“是啊,不然咋賣?”
“鵝毛和鵝絨要分開的啊!”
寧萌急了:“鵝絨可比鵝毛值錢多了。”
屈大關更不理解了:“什麼鵝毛鵝絨?不都是鵝毛嗎?”
“都是鵝毛,但是質量不一樣。”
寧萌也不清理鵝雜了,擦了擦手就走上前:“小姑父,你先彆著急,我告訴你怎麼區分鵝毛和鵝絨。我和你說,兩毛錢一斤,那是鵝毛的價格。如果是鵝絨,給五毛錢一斤都不算多。”
其實寧萌想說就算一塊錢也不算多的。
但她知道這位小姑父的性格,回頭人家要是給不出一塊錢的價格,估摸著他能和人家直接動拳頭。
一聽一斤就差三毛錢,屈大關也不敢放鬆了,趕忙將鵝毛倒在大盆裡。
大盆就放在牆根兒下麵,也不怕有風吹過來會吹得到處都是。
“小姑父,你看啊,鵝毛普遍偏硬,但是鵝肚子這塊,就是這裡,你看看,是不是特彆的柔軟?這裡就是鵝絨。”
寧萌在盆裡挑了挑,挑了兩小戳,分彆是鵝毛和鵝絨。
屈大關點點頭:“是不一樣。”
“小姑父,你今天就送鵝毛過去,如果對方問怎麼沒有鵝絨,你就說鵝場老板不同意兩毛一斤收鵝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