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丟標槍一般,黑色長槍筆直飛去,在黑夜裡羌人隻能看到一個黑點急速飛來,躲無可躲。
噗嗤!
長槍直接將羌人的手臂穿透。
疼痛才是最好的清醒劑,那羌人的通紅的眼睛被這一槍捅完,整個變的清澈了許多。
這個時候,羌人才意識到了眼前的韓牧是多麼的可怕,彆的景人也許是綿羊,是兔子。可是眼前的景人絕對是魔鬼。
羌人的字典也有逃跑二字。
那人不在猶豫,掏出來匕首,在韓牧震驚的眼光中,狠狠地插到了馬屁股上。
戰馬吃痛,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韓牧的方向衝了過來。韓牧也隻能暫避鋒芒。
然後,那羌人就……
直直地跑了。
陳不識陳印二人今天也算是漲了見識,不僅見到了羌人,還見到了死的羌人和逃跑的羌人。
震撼太多容易使人麻木,兩個人處在宕機狀態。
直到韓牧策馬追擊,空中留下的聲音才將他們二人喚醒了回來。
“彆他媽的發呆了,那羌人還沒死絕,割下他的頭顱回陡子坡等我……”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地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羌人。
……
”呼蘭……你還當你是那養尊處優的小姐呢?醒醒吧!如今你我皆為這流放的罪犯,誰管你之前是小姐還是婢女。你看那羌人老爺,明顯就喜歡我這種常年做工腿粗屁股圓的,你看看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柔弱樣子,哪能入得了羌人老爺們的眼“
陡子坡下,被陳印誤以為是羌人步兵的一行人就坐在坡前,明顯也不是什麼商隊。一行人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還帶著枷鎖手鏈。
這是流放到此的罪臣犯官。
為首的一女子,膀大腰圓,正插著腰對著眼前的一群人頤氣指使。
“我還告訴你們這些人,彆管你們以前在太子府是什麼職位,現在來到漠北,來到了羌人老爺的地盤,都給我好好老實聽話,彆以為大家都是景人我就會處處照顧你們,以後我可是要當羌人老爺妾室的,都給我把盤子放亮點!”
羌人對女人的審美,與景人的柔美含羞不同,他們喜歡屁股大架子寬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女人,這女人原為戶部尚書府上的老侍女,因戶部尚書牽扯太子造反,牽連至流放官屬之中。
隻是不知為何,目的地本應是臨塞城,左拐右拐卻到了這漠北陡子坡前,還不走運碰上了羌人騎兵。
羌人騎兵當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奴隸。羌人對於那閉月羞花之色的戶部尚書之女呼蘭蒴絲毫不感興趣,反而一個一個對著年已三旬的老侍女春桃流個口水。
幾近乾柴烈火,你方唱罷我登場後……
這侍女春桃頗得羌人信任,竟成了流放隊伍僅次於羌人的領頭。
“春桃,你也是景人,怎麼能如此的下作,承歡羌狄,侍奉賊寇,令人不齒,你下賤!”
這已經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呼蘭蒴能夠想到最具羞辱性的詞語,可是這點殺傷性在臉皮極厚的春桃那裡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
此刻呼蘭蒴的手被死死綁住,春桃搖曳著她的大屁股走到她眼前,捏著呼蘭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嘖嘖稱奇道:
“唉!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就是嬌嫩,等到今天晚上,羌人老爺們回來,我就讓老爺們嘗嘗,這來自京城的精食細膾。就是不知道這三位身強體壯的老爺,咱們的呼蘭小姐能撐得住這折騰嗎?”
聽到這話,呼蘭蒴的眼神明顯是慌亂了起來,她尚未出閣,對於那男女之事,更是忌諱如深,天天聽得春桃翻雲覆雨,已經是驚恐萬分,如若成了那羌人的玩物……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驚呼。
“有人下來了,有三騎從坡上衝下來了。”
呼蘭蒴的眼神幾乎絕望,羌人來去匆匆,如今有了這春桃的挑撥,自己不知道會被怎樣淒慘折磨,又是如何生不如死的下場。
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呼蘭蒴的眼神漸漸從絕望變得決絕。
呼蘭蒴話說完眼看著那三騎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那羌人騎兵隻要是一靠近,她便立刻咬舌自儘!
抬眼望去,已經看得清,跑在頭裡的,不是羌人還能有誰?
呼蘭抬頭,卻控製站不住眼淚留出,那清冷絕美的麵容多了幾分淒慘,見者無不動容!
“生為景人,死為景魂,爹爹,恕孩兒不能儘孝了!”
說完,呼蘭蒴緊閉雙眼,就要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