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蒴看著那韓牧的臉頰一般金黃一般昏暗,偉岸的身軀好似成了這天地的分界線,幾乎看得有些入迷。
“小姐,我知道自己長的還行,咱們要不換個地方再看?”
聽著男人打趣的聲音,呼蘭蒴才反應過來,自己極為失禮,臉整個容顏可見的通紅。
就算是如此,大家閨秀也沒有隻顧得害羞,兩手平放,行了一個萬福禮。
“呼蘭蒴……感激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小女……”
不過這禮節行的也是極為拿捏彆扭,呼蘭蒴隻感覺手不該長在胳膊上,腳也是挪動不了半分。隻有眼神還可少許流轉,隻是不經意間與這軍士對視,就會如同做了壞事一般,瞬間移開。縱使話到了嘴邊,下半句也卡在了喉嚨。
韓牧也麻了。
這眼前的小女兒姿態看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趕緊大膽支支吾吾的呼蘭蒴。
“要不咱們先回去吧,陡子坡還會稍微安全一些!”
呼蘭蒴點頭,然後剛想回頭呼喚罪臣流放一行人,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倒下了。
多天營養不良,外加擔驚受怕,如今看到眼前的韓牧,不知怎麼的竟然全部放鬆,身體也是瞬間扛不住了。
韓牧一把扶住女子,然後對著趕來的卓越大喊。
“把所有人都帶回去!”
然後,韓牧將女人放在馬上,翻身上馬,隻不過並沒有馬上離去。
而是抬頭看去,遠方有一片白樺林,雖然晚秋,但是依舊有些枯葉,顯得十分隱秘。
韓牧讓眾人先回去,並不是隨口一說。
從那羌人死了之後,韓牧就感覺那裡似乎有人。
沒有任何依據,純粹是直覺。
看了一會,韓牧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他今天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這個時候有些風吹草動,對他過於危險。
於是提馬往回趕。
眼看著韓牧背影越來越遠,一顆白樺樹的開始輕輕搖晃。
“這人……為何盯著我們的方向看?是發現什麼了嗎?”
此人說的是景話,穿的也是景人軍服。
隻是話音未落,後麵有人就是一腳把他踢翻。
"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麼辦的事情,三皇子交給副指揮使的命令,是讓我們假羌狄之手除掉這群罪臣,這點小事情都辦砸了。你告訴我!這幾個羌人跑陡子坡上做甚去了“
被踢的人雖然恐慌,可還是十分無奈,回道:
“軍候啊!我們怎能得知啊!這羌人拿錢辦事,他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去你媽的!”
被稱作軍候的人,直接就是兩巴掌閃到那人臉上。
“老子給你五百兩,讓兩隻羌人小隊洗劫村莊都綽綽有餘,怎麼今天就隻來了三個羌人?這銀子都敢拿?我看你是一家人都不想活了。”
說罷軍候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那人嗷嗷求饒。
這時,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一文質書生一臉的不悅,打斷道:
“秦軍候,事已至此,我們應該如何?這陡子坡的伍長為何如此厲害,竟然能斬殺三個羌人,你我如何複命?”
秦漢活動了一下四肢,對此人換上了一番笑意:
“放心吧,許參軍,你我就照常回去複命即可,這伍長確實是變數。隻不過,他殺的可是托莫的部下,今日過來托莫本人是知情的,必會報複。到時候恐怕這紅柳溝,都要成為一片屍山血海了……”
那徐參軍,聽到托莫的名字,一時間也沒了怒意,隻是歎了一聲氣!
“既然如此,你我留下兩人,回去複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