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經兩日過去了。
這兩日裡,呼蘭蒴一直纏著問韓牧如何做了這首詩。
還問為何當時隻用了這麼短時間做出來,是不是早已經提前做好了。
韓牧就直說抄的,她自然不信。
韓牧隻能苦笑。
他記憶力超強,但是詩詞歌賦這些東西確實很長時間沒了解過。
就這首,還是當時韓牧想了很長時間才想全的。
找個機會,好好想想,把能記住的都記下來,萬一有用呢……
此刻的韓牧,已經坐在了窯洞裡,舒服的躺椅上,享受晚秋為數不多的陽光。
冬季漸進,漠北雪多,到那時候便是一望無際的雪原了。
剛才卓越已經來稟報過,十五裡外,發現騎兵。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托莫部的羌人騎兵。
抵達的時間基本上和當時向導預測的一致。
韓牧看了看躺椅一旁安靜躺著的馬刀。
這兩天,他已經把所有能夠準備的準備完全了。
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看天命……
今日晴空萬裡,陽光照射得讓人感覺有些燥熱。太陽進入最高點的時候,托莫來到了陡子坡腳下。
十三騎騎兵一字排開,特殊的壓迫感讓人望而生畏。
“按照時間推算,阿達西他們就是在這裡失蹤的,我們上去探探究竟,大家要注意安全。”
托莫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是也算是細心。
在這羌人最看不起景人的時代,能夠有這麼句提醒都算給足了麵子了。
隻是這種謹慎隻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托莫走在前麵,突然發現靠牆處立了一根竹竿。
竹竿上掛著一副字,那竹竿對著天上的儘頭,正是托莫想要尋找的阿達西。
旁邊豎掛了幾個大字。
“羌人唯頭可入內。”
托莫也算是羌人貴族,懂得景人的語言,看到這話當即就是急火攻心,幾乎要站不住。
這倒不是他的身體素質有多差,隻是這場麵所有羌人都未曾遇見過。
他今天竟然被景人羞辱了?
他托莫的部下,竟然被人掛在了那竹竿頂!
他的部下雖然看不懂景人的文字,但是他們都認得阿達西。
他們的戰友和族人竟然被景人殺死了,這讓所有人幾乎都怒不可遏。
當即就有羌人彎弓要放哨箭。
“住手!”
已經紅了眼的托莫幾乎是吼了出來。
“不許放哨箭,不許給他們投降的機會,我要讓他們所有人給阿達西陪葬!”
說罷,便帶領所有人迎著向上衝鋒……
而此時,韓牧已經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旁邊的陳不識幾人還是抖得如同帕金森一般。
當然,當時麵對三個普通羌人他們幾乎都要尿褲子了。
現在這個表現已經可以說是有進步了。
陳不識那人被韓牧暴打一頓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阻止他要和羌人硬碰硬的心。
隻是信心需要一步步的建立,這些被羌人打怕了的人,陳不識也不指望他們能夠上來就直麵多年的恐懼。
韓牧的第一步,就是要讓所有人重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