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羌人戰鬥力卻是強悍,雖然說是失去了馬,但是無論從武器力量,還是戰鬥技術來說,都甩景人一大截,羌人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砍翻了幾個衝上來的景人。
羌人一看,氣笑了,眼前的景人拿啥的都有,甚至還有拿著粗些的木棍削尖,用做長槍使。
很快,分布在老坡屯何處的七八個羌人和二十餘景人,就展開了混戰,一時間竟形成了相持。
勝利的天平倒向哪裡,就看老坡屯的正中間,韓牧和托莫誰能夠拿下對方。
隻不過,以目前來看,韓牧的情形不太樂觀。
在體力方麵他是弱勢的一方,而身材高大的托莫,力量也要比他更強。
兩個人的武器都已經不知道打到了何處。現在已經處在了搏擊的最原始狀態。在地麵上互相翻滾,用儘所有的力氣想要扭斷互相的脖子。
真正的生死相搏,場麵永遠不會充滿美感和激情,有的隻是互相置對方於死地的野性。
隻不過,在這種貼身肉搏下,韓牧完全不占優勢,他的脖子在托莫如同鐵掌一般的禁錮下,幾乎憋的要翻白眼。
如果不是一隻手用儘氣力捏著托莫的四根手指,此時韓牧早已經在窒息下咬斷自己的舌頭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被掐死也是早晚的事情,韓牧已經感覺自己眼前發黑,意識已經漸漸渙散了。
感受著身體的生命力一點一點流逝,韓牧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這他媽的還沒撲騰兩天呢,怎麼就又要掛了……這次能不能回現代社會,好想吃鐵板燒……”
韓牧已經出現幻覺,自己並不是在這千鈞一發的戰場,而是在平時最喜歡的鐵板燒店,享受著美味。
隻是這章魚爪子太長了……怎麼還纏上了自己的脖頸……太緊了。
就在韓牧馬上要暈過去,突然一陣刺痛從手掌傳來,讓幾乎要暈厥過去的韓牧清醒了一些。
韓牧斜眼望去,竟是那日抽留戰時所用的木簽。
那天被他收在袖中一直忘記,今天打鬥之中從衣袖滑落。又在掙紮中不慎紮到了手掌。
說來是木簽,其實就是日常所用的筷子,那天陳不識為了區分長短,將木簽斬斷,正好頭裡留下了一個長尖。
此刻木簽隻紮在手背上一點,進入的不深。
韓牧不再猶豫!
將手背對著地麵狠狠一拍,尖銳的一頭從手掌貫通,穿心的痛苦傳來,也讓韓牧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手掌握緊從手心穿過的木簽,韓牧對著托莫裸露的脖頸處用儘全力一拍。
半寸的木簽從托莫的側脖頸直插而去,韓牧睡覺感覺自己脖子上那雙鐵手的力量瞬間鬆懈。
韓牧可不敢鬆下來,甚至連大口呼吸的時間都不敢有,抓住木簽瘋狂的對著托莫的脖頸刺進刺出,直到鮮血狂湧,順著托莫的下巴流到韓牧的臉上……
如此這般,反複數十次,托莫的眼神從怒不可遏到驚慌失措,最後慢慢失去了生機。
最後,托莫的身體一軟,直接趴在了韓牧的身上,隻剩下了微微的抽搐。
韓牧用儘最後的力氣,將托莫的身體推過去,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突然,韓牧又聽到旁邊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