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塞城作為霸州三城中,經濟最為繁榮的城市,有塞外江南的美譽。
此時已是上午,路上商販漸漸多了起來。
月前臨塞城被攻破一次,僅僅月半時間,便恢複了往日了七八分的繁榮。
李府內,臨塞城的軍政二把手副指揮使李鬥未去參加今天營中例會,而是在府內召見參軍許有德以及軍候秦漢。
堂前跪著的,正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老二與於寅。
“秦軍候,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絕不會出差錯,托莫必將血洗陡子坡,你倒是給我說說,怎麼這托莫就死在了那裡?你讓我在三皇子那裡,如何交待。”
秦漢不敢多言,隻是一味的擦汗。
這不對啊!
怎麼過程全對,結果卻錯了呢?
托莫怎麼可能死在了這群烏合之眾手裡?
看著秦漢一言不發,李鬥出離的憤怒了。
“秦漢啊秦漢,你當真要讓我親自下場處理這群犯官嗎?”
李鬥氣急之下,幾乎要把桌子翻了。被一旁許參軍攔住了。
事到如今,還是隻能問最有辦法的許參軍。
許參軍提的意見,還是那條老路。
既然借刀殺人,那就一直借刀殺人。
許參軍內心雖然感歎於這韓牧,如若是憑著實力斬殺了托莫,也是個人才。
隻是眼前李鬥已經給了壓力,他也不敢惜才。
“托莫是托裡奴的親侄,托裡奴此時肯定暴怒。敢問指揮使,要是陡子坡那邊,報功上來,這功應該如何獎賞。”
話剛說完,秦漢就像是炸了一樣。
“報功,他報個屁的功,老子沒親自把他們平了就是好的了……”
許參軍無奈歎氣:
“那軍候的意思,是想親自替三皇子分憂,解決這些罪臣?”
秦漢閉上了嘴巴。
許參軍正色。
“指揮使,臣以為陡子坡報功之時,不僅不要刁難,反而要大加褒獎。”
“那~陡子坡坐大,以後再想處理……豈不是更難處置了。”
麵對陳鬥的疑惑,許參軍隻是微微一笑。
“指揮使大人,按羌狄令,此功確實大。但是這功勞誰能有命拿?羌人漠北副統領托裡奴在此,必定會為他侄子托莫報仇。這可不是陡子坡那種小打小鬨,而這等血仇也必定不可用銀錢解決。這功給秦軍候,秦軍候敢拿嗎?”
秦漢確實動過想要搶功的心思,但聽完許參軍分析,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所以,大人索性就將此功獎賞給陡子坡和那伍長韓牧。樹大招風,再將太子犯官留在那裡,原地收編。即使讓那韓牧當上百夫長又如何,托裡奴絕不可能讓他們活下來。”
托裡奴乃是漠北最大羌地部族族長,帶甲不下上千,隻要他想!連臨塞城都可攻破,陡子坡更是不在話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鬥滿意了。
雖然還是和上次計策相似。
但是謀劃這種東西,不講相像談把握。
托裡奴上千鐵騎,踏破陡子坡絕對易如反掌。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馬蹄聲,乃是軍營的傳令兵。
“指揮使有令,請副指揮使大人速去中軍商議事宜。”
陳鬥一聽大喜過望。
“是不是有喜訊啊!”
陳鬥自認為,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陡子坡斬首十四名羌人的報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