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溝之前乃是邊境重地,作為邊境貿易中心,常年都有一部人馬,約千人景軍駐守。
可邊境貿易對於羌人不利。不僅容易將戰馬流入景朝,羌人更是害怕羌人在交易中被景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羌人對著紅柳溝一帶窮追猛打,一直打沒了景軍數千人,此處也從極為富饒之地,變成了現在的荒無人煙。
隻是此處之前乃是一部官兵屯田駐紮,所以便設了烽火示警。後來隻有一伍人當個擺設。烽火台變成了烽火嶺,沒了用處。
這個時候,兀查良已經到了烽火嶺,點燃了一堆柴火。
這是他和陳不識接頭的信號,一般是陳不識將貨物或者信息放到這茅草屋之內高,
然後點燃烽火,看到信號,兀查良再派人來取。
交易兩邊做了不少,可是兀查良也從未見過陳不識兩人,隻知道兩人是陳家溝人士。
點燃烽火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兀查良就看到五六個人拾階而上,旁邊的親隨當即彎弓喝道:
“停下,報名!”
這人說的是景話,隻是聲音語調奇特。底下人將將聽得懂,領頭的點頭哈腰的回道:
“大人,我是陳不識啊,我等您等的好苦啊!”
可是兀查良卻沒著急,反而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人。
韓牧沒有任何驚慌失措,諂媚的笑著接受眼前羌人的審視。
“你們為何來的如此之快?”
這羌人的景話非常流利,比之前嗬斥的羌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不帶任何異族口音。
韓牧暗自留了小心,裝模作樣歎了口氣,當即回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韓牧都快把我們逼死了,隻能在這烽火嶺附近住下,也盼望著大人儘早來到,解救我等於水火!”
說罷,韓牧當即讓後麵人遞過來一個包裹。
“這是小人的一點敬意,請大人笑納。”
包裹裡放的是羌人最喜歡的絲綢,茶葉,還有一張千兩的銀票。
果然,看到這些東西,那羌人的臉色柔和了許多。
“我就是兀查良,進來說話吧!”
韓牧一行人懸著的一顆心,當即放下。
進門以後,韓牧還沒坐下,那兀查良卻又問了一句。
“你就是陳不識?誰是陳印?
韓牧點了點頭,緊接著示意身後的男人行禮。
這人就是當時在陡子坡認出糞精的中年人。
此時趙允人在陳家溝。卓越年紀太小,太容易露餡。所以臨時抓了一個人充數。
中年男人上前行了一禮,戰戰兢兢的並未說話。
但也是符合陳印軟弱的人設,兀查良並未懷疑。
“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誰殺死了托莫,是不是陡子坡的人!”
韓牧並為遲疑,當即點了點頭。
“對!大人,殺死托莫將軍的就是這陡子坡的韓牧,這殺千刀的狗賊,萬人唾棄的臭蟲,去……”
韓牧剛想來一段貫口,發現哪裡有不對。
這兀查良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這人好像不是很喜歡聽到給托莫報仇這種話。
反而每次韓牧說的托莫死了,這兀查良的眉毛都會及其舒展。
隻是,韓牧並沒有對這個問題深究。他看了看眼前的形式。
此刻屋內,隻有他,假陳印和兀查良三人。
但是不太好動手。
因為前兩天抓陳不識陳印二人的時候,陳勇將牆壁撞出來了一個比門還大的洞……
此刻,有兩個羌兵在洞旁守候,雖然在茅草屋外……其實和裡麵差不多了。
這時,兀查良揮揮手讓兩人進來,給他們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