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的衝鋒,直接衝散了羌人騎兵的對應,兩相夾擊之下,羌人直接四散而逃。
同時,也救下了被羌人擄走的洛之州。
洛軍候兩隻腿光溜溜顫顫巍巍的走在路上。旁邊兩個風塵女子也是衣衫不整。
洛之州清秀的臉上,此時表情是欲哭無淚。
他睡過不少女人,可是還未曾如同今天一般……和女人一塊被睡。
兩個女人倒是能接受,跟誰不是跟……反而是在一旁安慰起了洛之州。
“大人,您……這種事情,咱們景人也經常有的……”
“是啊……洛大人,您放心,我們兩個必定守口如瓶!”
聽到這話洛之州眼神中才有了神色。
不過這神色卻是讓人望而生畏的發狠。
“你們兩個,去把馬車上的行囊拿來。我這裡有些財物,你們分了吧!”
兩女當然開心,以為這是洛之州給的封口費。
誰知剛剛跑出去沒兩步,兩人胸口便先後被一把劍刺穿了。
洛之州喘著粗氣,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沒想到殺的竟然是景人……
羌兵四散逃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趙允才穿著渾身帶血的衣物回到了營地。
此役僅僅他一人,便斬殺了三名羌人騎兵。
十八名羌騎,隻讓他們跑了兩個。
也就是說,此次進攻紅柳溝的三十名羌人騎兵,隻有兩人回到了草原。
這如果是景軍其他人的戰績,早就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宣傳起來了。
可是韓牧,卻高興不起來。
這次羌人的進攻來的太快,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這些剛剛訓練幾日的兵勇,還不能稱作真正的士兵。
陡子坡傷亡慘重!
陡子坡原本有接近兩百餘人,陣亡四十五人,受傷七十三人。其中傷的都不輕,這一戰,算是折損了近乎一半人馬。
這還沒算上許家溝陣亡的五十四名老人。
“大人,許家溝……已經是一片狼藉,短時間內無法再住人,隻能……”
說話的人叫做許奮然,是許家溝年輕一代裡和陳勇旗鼓相當的人物。許家溝年長者都去了,此時已經他相當於是許氏族長。
韓牧思量了一下,這許家溝在整個紅柳溝位置過於靠前。他們陡子坡根本無法兼顧,更加上許家溝房屋儘毀,在那裡重建已經沒有意義。
這次以後,許家溝也必定成為羌人以後的重點打擊目標……
“許奮然,你先帶著許家溝的人來老坡屯安頓吧,許家溝太危險了。”
許奮然當即跪下,感激涕零!
上了陡子坡,自然是相比於那靠近漠北的許家溝安全許多。
“趙允!”
旁邊一臉血汙的趙允雖然疲憊,但是還是精神十足的站出來應道。
“此次參與對羌作戰的,無論何人,每人獎五兩銀子。斬殺羌人者一頭者賞五十兩。傷者視受傷情況而定獎賞。陣亡者撫恤每人八十兩,包括許家溝的老人們!”
一想到許家溝視死如歸的五十四名老人,眾人的眼裡就多了許多悲傷。更沒人對此有任何異議。反而大多數人看向韓牧的眼中,都有了欽佩的神色。
彆的不說,隻說這種撫恤力度,就值得兵勇為他賣命。
而那許奮然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雙親,也在這撫恤的名單裡……
這一番下來,花掉了韓牧近萬兩雪花銀,本來富裕的小金庫,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二。
按理說,撫恤金應該是有臨塞府軍下發。
但是韓牧等不了一點。
且不說以景軍現在的層層盤剝,何時能發下來,發下來能有多少都是未知數。
韓牧這錢,是給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