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當即就要讓人把韓牧帶走,打算直接就是一手快刀斬亂麻。
卓越莫銘幾人著急了。大喊著替韓牧辯解。
“大人,我家屯長是冤枉的啊!我們去了七人馳援斷風山,有很多兵士見過啊!”
秦漢嗤之以鼻,當即嗬斥道:
“在聒噪把你們都抓起來,你們說很多兵士見到你們馳援斷風山,給我指名道姓,幾個?是哪一屯?哪一伍?”
這麼一句話,卓越幾人卻都是沒法回答,當日大多數見到的兵士都不知道名字。
而那日的兵士還能聯係上的,大多都成了陡子坡的兵。
你讓韓牧自己麾下的兵給他自己作證,說出去也沒有人信啊!
秦漢眼看著卓越幾人語塞,心中得意。當即又要帶人走,可是卓越幾人雖然不說話,但是手上卻不鬆勁。
一直牢牢地摁住了秦漢的人。
秦漢怒了,當即拔出手中的馬刀。架在了韓牧的脖子上。
“文書至此,案情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們休要阻攔,否則我現在就將這韓牧就地正法,你們也軍法從事。”
一旁的呼蘭蒴也著急,可是韓牧吩咐過,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讓呼蘭蒴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她是太子府罪臣這事被人發現,對於韓牧更麻煩。
而卓越幾人看到刀架在韓牧的脖子上,不約而同地選擇放棄糾纏。
但是所有陡子坡的兵士都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刀上,他們明白,眼前這個軍候絕對控製不住自己那位能斬殺兩位羌人統製的屯長。
萬一屯長選擇出手,他們也能及時跟上選擇幫助。
這幾個人都是跟著一起去斷風山的幾人,上烽火嶺對決那兀查良也是他們,生死相搏之間,早已經形成了默契。
秦漢還以為所有人都被自己鎮住了,正是喜不自勝的時候,一旁的許有德終於發話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秦漢辦起來就這麼曲折?非得上來就要把人帶走正法,他要是韓牧也要拚死抵抗。
他不是旁邊秦漢這種呆子,許有德明顯感覺到了現場的氛圍不對。
而那手放到腰間的幾名韓牧手下,身上傳來的氣勢許有德隻在羌人身上見過。於是許有德主動打起來了圓場。
“諸位兄弟,剛才秦漢軍候說的不太對,我們其實是對韓屯長,有些懷疑,這次過去肯定是要先進行調查的,如果韓屯長是清白的,並且真的去了斷風山,我們必定做到有功賞,有罪罰!”
隻是他的安撫效果不是很好,秦漢的一番話,明顯就是要坐實韓牧的罪名,卓越幾人當然對許有德的解釋存疑。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從隊伍後麵跑過來一個一瘸一拐的人。
不是那洛之洲又能是誰。
“許大人,這韓牧就是怯戰的小人,這次在陡子坡,我們與三十羌人騎兵大戰,可是這韓牧竟然不見蹤影,可憐我那雲良尋醜大將,還有我那一百多名精銳,為了抵抗羌人……”
說著說著,不知道洛之洲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委屈事情,竟然潸然淚下,泣不成聲了起來。
隻是他這個時候出來,無異於激化矛盾了,卓越幾人更著急了,對著洛之洲破口大罵。
洛之洲倒是不在意彆人,可是對於昨夜和韓牧一起進入馬車的卓越的責罵,洛之洲確實委屈極了。
“這小跟班不領情啊!我幫他逃離苦海,他怎的能如此對我……”
於此同時,眼看現場鬨得不可開交,秦漢也著急了,現在人多眼雜,事情越多人知道就越不利。
秦漢將刀口往韓牧的脖子上一摁,低聲喝道:
“韓牧,立刻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如今就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再鬨下去,他們也會被你牽連。”
誰知道韓牧反而迎著刀口抬了抬頭,嚇得秦漢差點沒把刀扔了,韓牧輕蔑一笑。
“我說秦大人,他們想要救我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被牽連也和我沒關係,你嚇唬我有什麼用,再說了,沒有他們,我現在可能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不是。”
韓牧早就能夠把秦漢反製了,隻是現在時機未到,他的牌也沒能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