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罷“神秘書信”,帝賀的心情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他深知這封神秘的書信所蘊含的意義和價值,尤其是其中提到的笛狀隕石,它將是聯絡天庭龍族的關鍵一環。
然而,要找到這顆笛狀隕石並非易事。根據書信中的描述,隻有找到那個能舞“驚鴻飛舞”的有緣人,才能破解無淚之城的聲波土林機關。而無淚之城,則是通往彼岸花叢中隱龍脈起點的必經之路。
帝賀不禁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到底誰才是那個能舞“驚鴻飛舞”的有緣人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十分困擾。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輕放下手中的書信,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然後,他緩緩地拿起桌上的“李”字玉製鳳鳥龍骨腰牌,仔細端詳起來。
這塊腰牌通體潔白,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鳳鳥圖案,栩栩如生。鳳鳥的羽毛細膩而逼真,仿佛隨時都能展翅高飛。而“李”字則被巧妙地鑲嵌在鳳鳥的翅膀之間,與整個圖案相得益彰。
帝賀凝視著這塊腰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思緒。這塊腰牌究竟與那個有緣人有什麼關係呢?它是否能為他解開這個謎團提供一些線索呢?
就在帝賀苦苦思索時,鐵穆爾匆匆來報,“開陽”與山丹野馬中的母馬交配了,且與母馬親密無間,非常期待新的優良馬仔會誕生。
帝賀依以天樞為軸的北鬥七星為七匹浩門天馬分彆取名: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其中帝賀的坐騎白龍馬就是“天樞”。
聽到鐵穆爾的彙報,帝賀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這無疑是個絕佳的好兆頭,若能培育出更多優良的軍馬,對他的大業將有極大助益。他顧不上再思索“驚鴻飛舞有緣人”的事,立刻讓鐵穆爾去將沮渠蒙遜找來。
不一會兒,沮渠蒙遜匆匆趕來。
帝賀開門見山地問道:“你那三匹山丹野馬是如何弄來的,能否再多弄幾十匹過來?”
沮渠蒙遜微微躬身,語氣沉穩地敘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啟奏王上,那三匹山丹野馬乃是屬下於甘州地下黑市,以三根金條所換得。賣家乃是山丹軍馬場的一名飼養員,名為葉向陽,此三匹野馬,乃其父親葉雲昌牽至黑市售之。”
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屬下以經營馬幫生意需要大量馬匹為由,請求葉雲昌幫忙再多弄些好馬來。為此,屬下特意邀請他到天上人間酒樓小酌一番。在酒過三巡之後,葉雲昌酒後吐真言,將這三匹野馬的真實來曆和盤托出:這三匹野馬是意外闖入山丹軍馬場的,由於它們並未被登記在冊,葉向陽便趁機偷偷讓他的父親將其牽回家中。”
帝賀聽完,眼睛一亮,他輕輕拍了拍沮渠蒙遜的肩膀,說道:“此事汝辦得甚好。待汝回到張掖郡,要組建一支尋山丹野馬小隊,爭取再尋些山丹野馬來與浩門天馬交配,予汝之任務乃是十匹。
另外,汝可再去與那葉雲昌接觸,仍以經營馬幫生意急需大量山丹馬為由,讓他再去尋找山丹野馬,願以高價收購。同時,若能善加利用並控製葉向陽,自山丹軍馬場入手,多弄些山丹軍馬也好,爭取一百匹,若完成之,本王必有重賞。
上述諸事完成後,汝下一目標乃是全心全意入仕漢廷為官,力爭掌控山丹軍馬場。本王會特意安排麗娜撥出一千條金條與汝,這些金條將作為汝開展活動的經費。此外,我們在張掖郡的所有資源都可以為汝所用。若有需要,三危山的青鳥遊擊軍團也會配合你的行動。
彼時,汝可將酒樓和客棧生意交予汝夫人鐵梨花去打理。同時,讓她負責聚攏和聯絡族人的事情。另外,汝那對已經成年的雙胞胎子女沮渠安國和沮渠如願也可以去協助她。至於之前一直負責協助你處理這些事情的白輕衣,他將會有其他的任用安排。”
聽到這裡,沮渠蒙遜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被點亮了。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感動,因為這意味著王上對他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此之前,沮渠蒙遜雖然一直儘心儘力地為王上效力,但內心深處始終有一絲擔憂,擔心王上會因為自己的權力過大而對他產生猜忌。畢竟,在這個充滿權謀和爭鬥的時代,信任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東西。
然而,現在王上竟然主動解除了對他妻兒的人質挾製,這無疑是一種明確的表態,表明王上已經完全放下了對他的疑慮和戒心,真正將他視為心腹重臣。
沮渠蒙遜深知這份信任的來之不易,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倍努力,不辜負王上的厚愛與期望。同時,他也明白,這份信任既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責任,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謹慎行事,絕不能讓王上失望。
沮渠蒙遜受命,方欲退下,帝賀又補充道:“此事需謹慎行事,切不可讓旁人知曉,以免節外生枝。”
沮渠蒙遜連忙俯身,恭敬道:“王上放心,屬下定當小心謹慎,不辜負王上期望。”
稍作思索,帝賀終是下定決心,他扶起沮渠蒙遜,緩聲道:“汝收攏的那四千一百青壯族人,交由白輕衣帶去黃花溝禹羌鐵騎軍事校場接受訓練,此支力量將是你組建黑衣騎兵的根本。另外,你可在甘州臨近黑水河之地購置田舍,安置其餘的一千餘族人,開墾荒地,屯田積糧,為你日後在甘州培植豪族力量提供支撐。相關費用,本王定會全力支持於汝。”
沮渠蒙遜的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淚水在他的眼角打轉,最終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被一股巨大的情感所淹沒。他知道,有帝賀的全力支持,他恢複祖上黑水帝國的夢想一定是可以實現的。
他緩緩地屈膝跪地,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莊重而虔誠。膝蓋與地麵接觸的瞬間,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深處對這份王恩的敬意和感激的回響。
沮渠蒙遜低下頭,額頭緊貼著地麵,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他用這種最謙卑的方式,向賜予他恩寵的帝賀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過了一會兒,沮渠蒙遜慢慢抬起頭來,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帝賀,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感動中完全恢複過來。但他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帝賀,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又堅定。
當他走到帝賀麵前時,他停了下來,凝視著帝賀,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最後,沮渠蒙遜向帝賀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了宮殿的大門之外。
待沮渠蒙遜離去後,帝賀重新拿起那“李”字玉製鳳鳥龍骨腰牌,陷入沉思,這其中可有“驚鴻飛舞有緣人”的線索?
就在此時,宗政明月邁步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十分開心的樣子。宗政明月走到帝賀麵前,拱手作揖,然後開口說道:“王上,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帝賀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宗政明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哦?何事需要本王幫忙?”
宗政明月慢慢地挺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輕聲解釋道:“尊敬的王上,我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驚鴻小姐已經抵達了賀蘭山,目前她人在插旗口。
經過她的義父,也就是曾經的王永升管家、岱山島的王村長、如今的工部尚書兼陶瓷大臣王義仕的勸說之後,驚鴻小姐表示願意接任戴家族長的位置。因此,我們真誠地希望您能夠親自前往插旗口,在年關到來前夕,主持這個至關重要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