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墨蓮的警覺,即李雨宸欺身上前的速度太快了,她心想李丙辰的一個男仆的輕功和內力如此厲害,那麼李丙辰的武功就太可怕了吧,她不禁多看了“自家男人”幾眼。
待李丙辰整理好衣衫,移步至墨蓮近前,未曾想自己尚未迎娶的妻子竟是這般端莊秀麗,他不禁看得癡了。
李丙辰隻覺眼前的佳人,雪色的青衣廣袖下纖長的身姿,豐美如瀑的秀發,嬌柔絕世的笑靨,秋水明泠的杏眸,含羞帶笑,眼波流轉,恰似清水芙蓉,嬌嬈天然,甚者,墨蓮身上的那絲絲縷縷冷梅清香更是沁人心脾,不知不覺間,笑意在他那本該涼薄的唇側漸漸蓄起,映著朵朵陽光,溫暖而燦爛。
或許緣分本就是上天注定,雖已錯過二十二載,觀此情形,似是郎情妾意,但他們最終能否終成眷屬呢。
雖尚有被逃婚而多年等待的怨氣,但見李丙辰癡癡看著自己,墨蓮的心底裡其實甚是歡喜,然尚有外男在側,不免還是有些嬌羞,便半嗔半怒地問道:“我等婚約,汝作何觀?”
不曾想此時的李丙辰竟不知如何作答,隻是結結巴巴地問道:“墨,姑,娘,怎,麼,看,呢?”
墨蓮暗自思忖,自己自然是想嫁給你的,已然等待了你二十二載,還能作何想?況且今日相親,小女子對你甚是滿意,然我乃女子,需矜持些,實難啟齒。你這負心之人,怎就不能主動些呢?
當然,墨蓮並不知曉李丙辰此前對風兒的二十餘載單戀之事,此刻,李丙辰正陷入內心的激烈掙紮之中,他意識到自己此刻竟移情彆戀,豈非辜負了那二十餘載的單戀之情?
既然難以啟齒,那就交由長輩們定奪吧,此婚事乃是基於兩大家族的聯姻,理應由家族間共同商議出最終結果,於是墨蓮一臉肅穆地對李丙辰言道:“由長輩們議定吧。”“也罷。”李丙辰亦隻能無奈地應道。
當他們各懷心事、亦步亦趨走到太極山太極峰的墨家議事大廳時,帝賀正於墨家一眾高層麵前,詳述新夏朝的三項國策以及自身“民為邦本”的大同社會理想之執政理念。
對此,墨家高層對新夏朝的三項國策以及帝賀“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內聖外王”“天下為公”的治國執政之道深表讚同,並認為霍光執掌權柄的漢廷所實行的霸王道雜之治國之道實非純粹,王道不過是虛有其表,霍光的統治實則是霸道強權,並未真正關切民生。而從小在社會底層長大的宣帝雖對民生問題有所關注,但其權力受限,且也僅是為了穩固其皇位的正當性而謀求虛名,並非真心愛民。
墨塵沉凝道:“天下者,本乃天下人共有之天下。然,於這片廣袤大地之上,權力之紛爭、利益之糾葛,卻未嘗有片刻之停歇。此即墨家所倡‘兼愛、非攻’思想之源起。天下兼愛,何來至尊?天下大同,何來至貴?故而,天下之人,生而平等也。”
墨隱麵沉似水,端起眼前的茶杯輕抿一口,緩聲道:“天下萬物皆循其道,茶亦不例外,與人之道相通。若天下人皆能兼愛,恰似此茶包容苦澀與甘甜,何愁不能大同。”
帝賀聞罷,陷入沉思,少頃,沉聲道:“前輩所言甚是,然今時之世,紛爭不止,權力利益糾葛難清,欲實現天下大同,談何容易。”
墨隱起身,凝視議事廳前的墨家村,沉聲道:“墨家之理想,當自這一村始,以兼愛之理治村,使村民們和睦相處,互助互愛。若一村可成,再推至一鄉、一郡,乃至天下。”
帝賀眼神一亮,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以兼愛之理,化天下紛爭,此乃聖道也。以事為常,以衣食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為意,皆有所養;此乃民之理也。本王願與墨家人共赴萬民生計之奮鬥。”
墨隱滿意頷首,“主上真乃聖主也。如此甚好,天下本為天下人之天下,需天下人共為之。”
說罷,二人相視而笑,仿佛看到了天下大同的美好未來,而墨家村,正是這美好開端的起點。
緊接著,墨隱小心翼翼地將帝賀此次搜尋笛狀隕石所需的“墨晶”呈現在他麵前。
這“墨晶”,實際上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墨晶石,即墨玉,而此墨晶尤其特殊,因其伴生於“野馬塵埃處”之笛狀隕石而更為稀奇。這種玉石質地異常細膩,宛如羊脂白玉一般,但其顏色卻是深邃的黑色,如墨染般濃鬱。它通體漆黑,沒有絲毫雜質,純淨無瑕,宛如夜空中的黑曜石,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光澤。
帝賀凝視著這墨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期待。他緩緩伸出手,將“墨晶”輕輕接過。就在他接觸到墨晶的瞬間,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般猛然湧入他的體內。這股力量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帝賀不禁為之一震。
墨晶在帝賀的手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與他身上的某種力量相互呼應。這光芒迅速蔓延開來,與帝賀身上佩戴的碧璽產生了強烈的共鳴。碧璽原本就閃耀著翠綠的光芒,此刻在墨晶的激發下,更是顯得璀璨奪目。
隨著共鳴的持續,墨晶的光芒逐漸收斂,最終彙聚於帝賀手中的禹羌琉璃法杖上。法杖頂端的紫鳳凰守護著的五色寶石太陽中,原本空缺的黑晶位置,此刻竟然自動歸位,與墨晶完美融合。
墨晶
這一奇妙的景象讓帝賀驚歎不已,他感受到了這墨晶所蘊含的強大能量,以及它與自己之間那緊密的聯係。
未料事情竟如此順遂,攜墨家玉牌而來的海來阿木,那顆高懸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原以為會有一場激烈鏖戰,畢竟江湖傳聞墨者神秘非常,來此之前,著實擔憂會被困於這墨家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