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天胡,怎麼可能!”
“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牌,天胡隻聽人說過,卻一次也沒見識過。甄沐陽,你小子不會是麻胡吧?”
甄沐陽興奮得兩眼放光,“查,隨便查!要是麻胡,我翻倍地賠你們。”
三個腦袋湊過來,隻看一眼,便麵無人色。
龍七對關三家本就不易,還是天胡,實在是沒有天理。
願賭服輸,三個人隻得乖乖地給錢。
接下來的第二把更是離譜,甄沐陽的下家剛打出第一張牌,甄沐陽就來了個杠上開花。
炮是下家點的,按照他們規矩,另兩家也得掏錢。甄沐陽這一次,算是又關三家。
甄沐陽接連胡幾把大胡,三個人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
“三少,你手裡的牌突然這麼好,不會是動了什麼手腳吧。”
“連關三家,這麼好的手氣,說你沒動手腳,誰信啦。”
甄沐陽不由得氣惱,“老子剛才差點連褲衩都輸光了,都沒懷疑你們動手腳。剛贏幾把,你們就開始胡說八道。啥意思,輸不起啊。”
打牌的人最忌諱的,便是被人說輸不起了。
不過,重新開始洗牌、碼牌、摸牌的時候,三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連甄沐陽最細微的動作也不肯放過,就怕他做手腳。
隻是,直到三個人掏光了兜裡的最後一分錢,都沒抓到甄沐陽做手腳的把柄。沒辦法,三個人隻得認栽。
“三少走狗屎運,我的錢全輸光了,這牌已經沒辦法再打下去了。”
秦大少卻思索著說,“三少的好運,好像是從抱這小丫頭開始的吧。”
隨即便有人附和,“我想起來了,這小丫頭剛鑽進三少懷裡,三少就胡了一把天胡。”
“對對對,自從這丫頭上桌,我們哥三個就再沒胡過一把牌。”
甄沐陽抱著雪兒,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氣,“這麼說,雪兒還真是三叔的福星。”
雪兒看得雲山霧罩,不過,三叔能贏錢,她還是挺開心的。
而且,三叔頭頂的那一團黑霧,似乎消失了。
她摟著三叔的脖子,高興地說,“三叔,你贏了錢,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這麼早回去,可不是咱們三少的作派。”
秦大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甄沐陽,“我知道一個好去處,比打麻將刺激多了,三少敢不敢去?”
“本小爺的字典裡,就沒有不敢兩個字。”
甄沐陽意氣風發,“彆賣關子了,你就說,到底去哪兒吧。”
“賭石!”
秦大少湊到甄沐陽麵前,一臉神秘,“一刀下去,玩的就是心跳。三少手氣這麼好,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甄沐陽一揮大手,“那地方本小爺早就想去了,趁著現在手氣好,咱們就去碰碰運氣。”
“好!”
秦大少陰笑,“三少賭石,要是贏了,咱哥幾個也能沾光不少。”
幾個人登上會所門口的桑塔垃,秦大少卻不見人影。
等了半天,他才從會所跑出來,走到車前,拉開了車門。
“上了個廁所,不好意思,讓哥幾個久等了。”
雪兒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三叔頭頂上重又升起一團黑霧,不由得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