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你真在這裡?”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甄沐陽扭過頭才發現,全叔已經站在自己麵前。
全叔追隨父親多年,是父親最得力,最忠實的手下,他出現在這裡,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甄沐陽心裡一緊,趕緊陪起了笑臉,“全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全叔麵無表情,“三少,董事長有請,跟我回老宅吧。”
父親居然會派全叔來這裡找他,什麼地方好像有點不對勁。
來賭石市場是臨時起意,事先連自己都不知道,父親又是如何知道,還派全叔來這裡,精準地找到他的?
雪兒感覺到了這肅殺壓抑的氣氛,煞白著一張小臉,躲在三叔懷裡,連頭也不敢抬。
父母在的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是跟爺爺奶奶住一起的。憑直覺她就知道,三叔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甄沐陽感覺到了她的恐懼,不由得摟緊她,小聲安慰,“有三叔呢,雪兒不用害怕。”
感受到三叔身上傳過來的溫度,雪兒心裡稍覺安穩。
她抱著三叔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三叔,那三個人是一夥的,他們在桌子底下換牌,還使眼色……”
甄沐陽聽了,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早就開始懷疑,今天的牌局有問題,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三個人居然聯起手來,給自己下套。
正想發作,全叔已經板著臉說,“三少,請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掃眼看了一眼秦大少三人,抱起雪兒,扭頭便鑽進了全叔的車。
不多時,汽車便在甄家彆墅前穩穩地停下了。
甄沐陽抱著雪兒剛進客廳,迎麵便飛來一個陶瓷茶杯。
他一個急閃,茶杯便從他耳邊擦過,“啪”一聲掉在地上,碎片四濺,茶水灑了一地。
眾人見狀,都在心裡暗叫一聲好險。
這個茶杯要是砸在甄沐陽頭上,他哪裡還有命在。
甄鶴舫鐵青著臉,厲聲暴喝,“跪下!”
甄沐陽放下雪兒,默默地跪在了地上。
“畜生,你去賭場這種地方倒也罷了,還敢帶著雪兒,還有沒有一點人性?雪兒跟著你,總有一天要被你帶壞。”
“在賭場賭錢還嫌不過癮,還去賭石,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韓茹雪站在他身邊,柔聲說,“沐陽嗜賭,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生這麼大氣乾什麼。你血壓不好,醫生說,你不能生氣的。”
甄遠航站在一旁,也表現得痛心疾首,“三弟,賭博乃萬惡之首。咱們家再大的家業,也備不住你這麼輸啊。把雪兒帶去那種場合,你是想把她也培養成跟你一樣的賭徒嗎?”
駱玉珊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雪兒跟著三弟,這輩子,怕是毀了。”
冰兒拉著駱玉珊,懂事地說,“媽媽,賭場那種地方,魚龍混雜。雪兒去了,肯定會變壞。”
駱玉珊點頭,“以後,就彆跟雪兒一起玩了,她會把你帶壞的。”
冰兒甜甜地笑著,“知道了媽媽,我不會跟雪兒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