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辰剛帶著江濤從城南項目工地核對完鋼筋用量。
轉眼的工夫,就被二十多個手持砍刀的壯漢堵在了工地後門的窄巷裡。
為首的男人滿臉刀疤,正是趙山河手下最狠的打手“刀哥”!
他舔了舔嘴角的刀疤,眼神像要吃人:“林辰,我大哥說了,識相的就滾出城南項目,再把你手裡的檢測數據交出來,不然今天就讓你倆躺在這裡!”
江濤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林辰卻往前站了半步,擋在江濤身前,眼神冰冷:“趙山河派你來,就是讓你說這些廢話的?”
“廢話?”
刀哥臉上的橫肉狠狠抽搐,獰笑一聲後猛地揮了揮手。
“給我上!廢了他們的腿,我倒要看看,斷了腿還怎麼嘴硬!”
話音剛落,七八個手持砍刀的壯漢立刻像餓狼般撲上來。
江濤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往林辰身後躲,林辰卻眼神一凜,早有防備。
林辰早有防備,拉著江濤往旁邊一閃,躲開正麵衝擊,同時從工地牆角抄起一根用來支撐模板的實心鋼管。
手腕一翻,鋼管帶著破空聲砸在最前麵壯漢的胳膊上。
隻聽一聲骨頭錯位的脆響,壯漢慘叫著扔掉砍刀,捂著變形的胳膊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滾。
可對方人實在太多,剩下的壯漢見狀非但沒退,反而更瘋狂地圍上來,砍刀輪番招呼。
林辰護著江濤邊打邊退,鋼管舞得密不透風,接連擋開四五次攻擊,自己胳膊也被劃了道血口子,很快就被逼到了工地最裡麵的牆角。
退無可退!
刀哥提著滴血的砍刀,一步步逼近,腳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響。
他的眼神裡滿是殘忍:“小子,有點能耐啊,能在我手下撐這麼久。”
“嗬嗬,可惜啊,今天這工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下一秒,隻見他抬起砍刀,就要往下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引擎轟鳴聲。
十幾輛黑色越野車像離弦的箭般疾馳而來,一陣急刹在工地門口。
車門同時拉開,鼎盛集團的安保隊長陳海帶著五十多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安保人員衝下來。
每人手裡不是持著防暴盾牌,就是握著帶電棍的橡膠棒。
他們訓練有素地呈扇形散開,瞬間將刀哥一行人團團圍住,盾牌相撞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疼。
刀哥等人臉色驟變,剛想揮刀反抗,遠處又傳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三輛警車呼嘯而至,紅藍警燈在夜色裡格外刺眼。
警察們迅速下車,手持手銬衝過來,很快就控製住混亂的現場。
刀哥見勢不妙,轉身就想往工地後方的圍牆逃。
“想跑哪兒去啊?!”
陳海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一腳踹在他膝蓋彎上。
隻聽一聲輕響,刀哥慘叫著單膝跪地,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手裡的砍刀不覺得掉在地上。
陳海俯身揪住他的衣領,眼神冰冷如刀:“趙山河養的狗,也敢來鼎盛的地盤撒野?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們?!”
刀哥疼得額頭冒冷汗,卻還嘴硬:“你們……你們彆囂張!趙總不會放過你們的!”
“趙山河?”陳海冷笑一聲,衝警察遞了個眼色,“把人帶走,好好審審,我倒要看看,他趙山河還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警察上前銬住刀哥,他被押著往警車走時,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林辰:“林辰!你給我等著!趙總一定會救我,到時候……”
話沒說完,就被警察按著頭塞進了警車。
林辰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鋼管,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眼神卻依舊銳利。
他看著陳海苦笑:“陳隊長,又麻煩你了。”
“林先生客氣了,這是秦董事長的吩咐。”
陳海笑著遞過來一瓶水,繼續說:“秦董料到趙山河會下死手,讓我全天都盯著工地這邊,沒想到還真趕上了。對了,秦董讓你晚上去他家吃飯,說有要事相商。”
林辰心裡一動,秦正宏突然邀他去家裡赴宴,絕非那麼簡單。
恐怕和項目,甚至趙山河的威脅有關!
他點頭應下:“好,我晚上一定到。”
傍晚六點半,林辰按地址來到秦正宏位於城郊的獨棟彆墅。
剛進門,就看到秦若曦穿著一身淺藍色連衣裙,正圍著圍裙在廚房門口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