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
此刻江陽守安局的一處會議室內,十幾個守安局高層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有的還時不時打著哈欠。
他們都是接到了局裡的緊急通知,所以不管在忙什麼,隻要人在江陽都得過來開會。
像錢老,胡揚,以及陳斌等人都在其中,
落坐於首座的是一個留著劉海的中年男人,麵容比較普通,但其憂鬱的眼神卻顯得極為突出。
中年男人正是如今的江陽守安局局長,嚴秋深。
嚴秋深雙手合攏放於桌上,看著會議室內的眾人,麵色沉重的開口說道:
“今天這場會議事發突然,請各位不要介意,就在幾個小時前,路俊博在醫院被黑蠍組織的人給殺死了,而那個黑蠍組織的人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是再次前往另一個醫院欲殺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大家應該都認識,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在電影院中全滅黑蠍組織的年輕人。”
這些守安局高層在聽到黑蠍組織再次出手時,一些本來還犯著困的人也都精神起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其中一個虎背熊腰,嗓音粗獷的男高層猛的一拍桌子,大罵道:
“這群狗養的玩意,竟然還敢出手,他們是真當我們不存在嗎!要我說,我們就該上報雲陽守安總局,讓他們派人來協助我們把這個組織徹底剿滅!”
錢老眉頭一皺,神色有些不悅的看著這人,做事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於是出聲嗬斥道:
“劉猛,你彆吵吵鬨鬨的,這場會議不是用來商討打打殺殺。”
劉猛看了錢老一眼,不情不願的把頭撇向另一邊。
嚴秋深也沒在意這個小插曲,他視線看向陳斌,
“陳斌,這次事件你是第一個前去處理的,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陳斌早有準備,於是便開口將自己去現場看到的情況,以及後麵那個黑蠍組織成員襲殺蘇運失敗,被蘇運老師給當場乾掉的情況一並說了出來。
江陽守安局眾高層聽完後,一個打扮比較嫵媚的女高層率先開口問道:
“陳斌,你是說那年輕人的老師擅自將人給處置了?他是什麼來曆,誰給他的權利私自殺人。”
陳斌一臉苦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目光則是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嚴秋深旁邊的胡揚。
他記得孫宏跟他說起那個蘇運的老師自稱是胡副局的朋友,但這話他可不好在這裡說出來。
胡揚見狀,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那個提出疑問的女高層笑道:
“紅姐,那蘇運的老師是我朋友,至於他的來曆,如今潛龍武院的榮譽導師,他有沒有私自殺人的權利你得去問雲陽守安總局了。”
張紅一開始那先聲奪人的氣勢在聽到那句潛龍武院的榮譽導師後便弱了不少,也不再計較對方私自殺人的行為。
開玩笑,這十大武院的榮譽導師分量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守安局副局長能比擬的,而且對方確實擁有一些特權,隻要不是濫殺無辜,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麻煩。
胡揚此時心中得意的笑了笑,這女的平時經常跟他對著乾,自己秉著好男不跟惡女鬥的原則,都沒和她計較,這次難得見到後者吃癟的模樣,
真是一個字,爽!
嚴秋深這時開口道:
“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想告知各位一件更嚴重的事,為什麼黑蠍組織的人能精準的找到路俊博和蘇運的所處位置?要知道,除了我們守安局的高層以及醫院的相關人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眾人目光紛紛疑惑的看過來,不知道嚴秋深說這些有什麼含義,場中隻有陳斌心裡清楚嚴秋深待會想說什麼。
嚴秋深目光犀利的掃了眾人一圈,一字一頓的沉聲道:
“我懷疑,我們江陽守安局內部有黑蠍組織的眼線。”
此話一出,如同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所有高層人員紛紛臉色大變,這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但認真想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還是大概率的。
於是立馬開始互相堤防觀察起來,看誰都像看內鬼一樣。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