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了,不能總請假,阿蠻便買了個自行車,上學用。
沒打算好好上學,但時不時的總得來一來,學分還是得修滿,不然對棉花沒法交待。
店鋪已經開始裝修,說是要半個月才能好。因為裝修的事情,能自己乾的都儘量自己動手,店裡沒啥事的時候,又要學做咖啡,所以一家子除了阿蠻都很忙。
阿蠻最近聞到咖啡味就反胃,漸漸的中午飯也不回去吃了。
很自然的,回宿舍午休成了最優選項,於是又結識了五個舍友。
阿蠻不是啥武林高手,也沒有特殊的裝逼需求,軍訓時候聽話又守紀律,加之南方天熱,人們都懶散而隨意,軍訓要求不嚴格,所以沒啥特彆的事發生。
隻有一件事,出乎阿蠻的意料,也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
阿蠻在校園裡遇到程敏了,才想起羊城大學是程敏的母校,這一年她剛好大一。也就是說,機緣巧合的,二十年後,阿蠻成了程敏的同學。
大一的程敏真是青春靚麗,馬尾長發,素麵朝天。
“程敏。”阿蠻跟了程敏一路,看著敏姐小腰扭啊扭,忍不住就喊了一聲。
程敏回頭,看阿蠻陌生,疑惑地問:“同學,你叫我嗎?我好像不認識你。”
阿蠻笑嘻嘻上前:“不要緊的,不要緊的,現在就認識了嘛。我叫唐蠻,唐朝的唐,野蠻的蠻。”
程敏以為遇到小混混搭訕,臉騰地紅了,扭頭就走。
阿蠻還在後麵樂嗬嗬地喊。程敏不理他,越走越快,正好遇到兩個教官迎麵而來,連忙上前攔住,指著阿蠻說:“教官,那人是個流氓。”
阿蠻瞪大眼睛看著兩個凶神惡煞的教官朝自己走來,腦殼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
“教官彆打,是我啊。”阿蠻連忙求饒,因為其中一個正是他們班的教官。
教官看他確實麵熟,又穿著迷彩服,才信了阿蠻的解釋。再回頭看程敏,早沒影兒了。
教官對阿蠻很是嫌棄地說:“才進學校幾天,就這麼不老實?這事沒完,我得跟你輔導員說一聲,以後多盯著你一些。”
就這樣,阿蠻在輔導員朱珠那邊,被掛上了重點幫扶對象名單。
朱珠是個小巧玲瓏的南方姑娘,是羊城大學的學姐,畢業後留校當助教,兼職輔導員。程敏的事情當天,朱珠就找到阿蠻,問了一下經過,也沒說信不信,盯著阿蠻打量一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怎麼看也不像個流氓啊。”
“本來就不是。”阿蠻委屈地說。
朱珠推了推眼鏡說:“那可不一定。”
話雖這般說,也沒太留難阿蠻,這事暫時算是過去了。
夢裡再會新娘,阿蠻已經記不清與上回相見隔了多久。
“你看我像不像個流氓?”阿蠻問。
新娘笑道:“怎麼能說像,本來就是。”
阿蠻委屈說道:“我哪裡像流氓了?我看你才是個流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沒有感受到一丁點你要對我負責任的意思。”
這話聽著很有怨婦的味道,新娘聽忍不住拍了阿蠻一巴掌:“你不是流氓?你剛才在乾什麼?”
阿蠻聽了更加窩火:“我哪裡流氓了?我剛才乾什麼了?你感覺我占老大便宜了是不是,我感覺可不是,我特麼感覺被你給乾了!”
新娘生氣了:“怎麼說話呢你?”
阿蠻強脾氣上來,梗著脖子回道:“怎麼就不能說了?都特麼躲在夢裡了,你連個臉都不肯露,哪他媽有這麼神秘的,你不會是個男人吧?”
這話一出口,阿蠻突然被自己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盯著新娘。
新娘給氣得夠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阿蠻猛地坐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