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禮粵說:“我待會兒會給她打電話親自道歉,敏敏也會跟她道歉。”
“您這合適麼?”祁聿替她不滿,歉沒道著,待會兒夏恩賜可能還得尷尬,“道歉有用的話,名牌出那麼多包包乾什麼。”
祁禮粵頓了一下,隔著屏幕皺了下眉,聽懂後又豁然笑開:“行,你跟她更熟悉點,你挑好我報銷。”
“不用。”他自己付就行,他也有錯,他不該讓祁敏敏和夏恩賜獨處。
祁聿雖然說沒照顧過女孩,也沒談過戀愛,但他覺得女孩就該這麼哄,口頭認錯道歉有什麼用,得給點實質性的,更顯誠意。
不過最後祁聿沒買包,眼花繚亂的牌子一大堆,摸不準她喜歡哪個,但她買過的東西指定是喜歡的,例如上次那個娃娃,那個牌子很小眾卻深受千金們的喜愛,玩偶價格和名牌包包不相上下,祁聿依舊是挑了個最貴的。
同樣當天晚上玩偶就送到了家裡。
夏日傍晚,暑氣未散,卻已褪去了白日的燥烈,窗外的天空染著一層橘粉色的光,溫柔地漫進屋裡。
祁敏敏離開後家裡清靜了很多,有對比才有反差,夏恩賜現在覺得祁聿家住著舒服多了。
冰箱裡還有陳簷蕪做的蛋糕,夏恩賜還沒開始吃,因為她玩貪吃蛇玩了一個下午,手機裡的貪吃蛇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此刻她又圈住了一條小蛇。
夏恩賜小心翼翼地繞圈。
不知道撞到哪裡。
她輸了。
夏恩賜歎了口氣,整個人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祁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她樂嗬抱著手機玩一下午了,淨玩那低智遊戲,配樂也很蠢,這會兒總算結束了。
“一樓有個東西,給你的。”他說。
夏恩賜還沉浸在貪吃蛇死掉的悲傷裡,忽然有些疑惑地抬頭:“啊?什麼。”
“祁敏敏來家裡,讓你受委屈了。”祁聿看著她眼睛,“我和我爸呢,都很抱歉。”
“樓下那個禮物是給夏恩賜大人賠罪的,去看看喜不喜歡。”
夏恩賜一瞬間滯了滯。
她根本沒有覺得他們應該道歉的,她本身就不是主人,這樣鬨一出她覺得自己更應該道歉,沒想到他們還哄著她。
夏恩賜抿了下唇,她有點不太好意思,趕緊去一樓把東西拿上來,還沒有拆開,看見包裝她就知道是什麼了,淺粉色的印花禮盒,熟悉的商標。
她垂眸沒說話,心裡似乎有些東西在融化,再漸漸溫熱。
她才買了一次的娃娃,他竟然記住了牌子。
祁聿在邊上目睹她心情變化的全過程,因為她什麼事都寫臉上了。
下一秒夏恩賜明淨的眸子就看向他,滿臉真誠:“謝謝你們,我很喜歡。”
她又緊接著補充:“但是祁敏敏她那件事真的沒關係,我不在意。”
嘴上說不在意,誰知道是真是假。
祁聿輕嗤了聲:“老說謝謝,用嘴說有用?”
“那要怎麼樣?”她問。
“你想怎麼樣?”祁聿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來聽聽,我看看合不合我心意。”
夏恩賜跟他對視了半會兒,原先還有些觸動的,現在隻感覺他好得寸進尺,她努了努嘴:“那我不謝了。”
她這反應還挺有意思,祁聿不再逗她,收起玩笑語氣:“以後有事要跟我說,明白沒?”
“哦。”夏恩賜說,“主要你是她哥哥,我覺得…”
“覺得什麼?”祁聿眉梢微挑,“你喊我聲哥哥我倒也不介意,叫聲哥哥,我再多給你當幾次菩薩。”
怎麼忽然又開始占人便宜。
夏恩賜立馬坐得筆直,很嚴肅地告訴他:“你,得喊我姐。”
祁聿被逗笑,她有點小脾氣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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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巴黎姐跟夏恩賜說過她今天要出差,得找彆人帶她,因此夏恩賜早早就到公司。
今天很不巧,一樓隻剩一個臟辮男,夏恩賜目不轉睛地從他麵前走過,但仍然能夠感受到那猥瑣的眼神。
她想戳他眼睛。
上了二樓還是空無一人,夏恩賜有點納悶,她看了眼時間,也沒來太早,已經兩點半了,正常這個時間段公司裡已經坐滿人。
祁聿給她發了條信息【晚上在外麵吃,你在哪?】
他這意思是到時候會來接她,夏恩賜發了個定位過去。
她退出聊天頁麵找到巴黎姐的聯係方式,想問問今天是誰帶她,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打字打到一半,身邊驟然出現一個肥大的身影,粗糙的聲音傳來:“你叫夏恩賜?”
夏恩賜看過去,他穿著人字拖鞋,綠色短褲,花襯衫,說話的人是臟辮男。
她淡淡地應了句:“哦是的。”
臟辮男坐到她邊上,說:“今天她們都出差,我帶你。”
他的靠近讓夏恩賜不禁汗毛豎起,明明他沒有做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他不像好人,很危險。
但惡意揣測彆人是不對的,夏恩賜隻好正常對待,她按慣例問了下:“那今天誰幫我化妝?”
“你先坐一會兒。”臟辮男看起來還挺專業正經,“我問一下我老婆今天拍什麼。”
夏恩賜點了點頭,默默跟他移開一些距離。
應該沒什麼事,開了這麼久的一家公司,臟辮男或許隻是看起來比較猥瑣而已。
臟辮男問完之後起身拿了套衣服給她:“拍這套,你去換一下吧。”
很正常的一套衣服,沒什麼不對的,夏恩賜把衣服接過來。
“好。”她走到更衣室,把門反鎖了,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是否鎖好,確認鎖好才放心換上衣服。
夏恩賜換完出來後去鏡子前整理了一番,她抬手捋了下頭發。
臟辮男看她出來後滿臉笑意,把人從上到下盯了個遍:“不然你自個化妝?今天沒有化妝師。”
“行。”夏恩賜覺得好詭異,連化妝師都沒有,為什麼不改一下時間,還要讓她今天來拍,但來都來了,自己化個妝也沒什麼。
她坐到化妝台前。
才剛坐下沒兩秒。
臟辮男直接把手搭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