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眾望,A班這次直接橫掃六張獎狀,自願報名的同學都全員拿獎。
但最離譜的是——隨機抽的五個人,居然捧回了一等獎,簡直像開掛了一樣。
這幾年流行拍立得,學校一旦有活動,學生都會帶上一堆相紙找朋友合照,夏恩賜這回的五人小組也拍了幾張集體照,李老頭選了最漂亮的一張釘在班級後麵的紀念牆上,相紙右下角標記了一處——A班之光。
班級沸沸揚揚的,歡呼聲不斷,本身大家都沒報希望能拿獎,但夏恩賜真的拯救了整個樂隊。
“啊啊啊我居然能拿獎!!”主唱叫張宇,他激動得原地蹦躂,一把摟住夏恩賜,“全靠夏姐帶飛!你就是我們樂隊的救世主!”
李老頭笑得合不攏嘴,異常高興,拍了拍胸脯:“我李老頭今天請你們吃飯,剛剛在辦公室其他老師都說羨慕我呢,謝謝大家給我們班拿了個第一。”
“同學們都很棒啊。”
一聽到請客吃飯,教室裡驟然炸開了鍋:“哇哦!班主任威武!”
最後一節課打完下課鈴所有人都衝了出去,李老頭直接包車到餐廳。
剛下車李老頭嘴上就叼起煙,還挺有素質,下車才抽。
“老師,您少抽兩根吧。”陳浩宇勸道。
李老頭吐出一個煙圈,眯著眼睛笑:“唉,多抽這一根死不了,少抽反倒渾身難受。”
趁著上菜時間大家扯七扯八的,沒過一會兒話題就轉到了社團換屆上。
張宇摸了摸下巴:“話說這回表演完又得重新選社長了吧。”
“好像是。”許敏妍舉手,“這回我投夏恩賜!”
“我也是,夏姐實在是太牛逼了。”張宇說。
阮舒靜跟著附和:“我也是。”
夏恩賜練琴這麼多年,她知道自己實力不小,同時也為了不掃興,她接受得很坦然:“哈哈哈謝謝你們。”
被人認可她很開心,競選什麼的她倒是不在乎。
李老頭以果汁代替酒,舉著橙汁站起來:“這個就也算迎新聚餐,歡迎咱們新同學的到來。”
其餘每個人也都站起來:“歡迎夏恩賜~”
“謝謝。”夏恩賜站起來和他們碰了下杯。
李老頭出手很卓闊,一桌子下來點了兩萬多,大圓桌擺的滿滿當當,四十多個人麵前都有東西,每個人都會被照顧到。
許敏妍遞過來一碗乳白色的甜品,跟她說:“這個特彆好喝,給你盛一碗。”
“好呀。”夏恩賜剛接過碗,旁邊祁聿忽然插進來提醒一句:“這是花生酪,她喝不了。”
夏恩賜這才注意到碗裡飄著淡淡的桂花香,濃稠的質地完全看不出花生成分,但她這會兒仔細聞了一下發現真有花生香味。
許敏妍有點疑惑:“不吃花生嗎?”
“啊…我花生過敏,我不知道這個是花生做的。”夏恩賜笑著說,“好喝你多喝一點吧。”
“那好吧。”許敏妍遺憾地收回碗,“可憐的恩賜。”
頃刻,夏恩賜感覺桌下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角。
她低頭一看,一隻寬大的手上擺著個碗,伸到她邊上,裡麵整整齊齊放著剝好的蝦仁。
夏恩賜抬頭看向祁聿,他桌下是給她剝了蝦,但麵上還雲淡風輕地跟彆人聊著天。
祁聿手騰空了半天還沒人接,他看過來,發現夏恩賜正傻不愣登地盯著他。
祁聿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示意她趕緊接。
夏恩賜收到信號後連忙接過來,壓低聲音說了句:“謝謝。”
他們兩個似乎形成了一種很特彆的默契,隻要桌上有蝦,他都會幫她剝好。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青春最炙熱之時,大家聚在一起總愛起哄,一個男生專門為一個女生剝蝦,被人看到能激動得掀翻天,所以祁聿才在桌下給她,但顯得更曖昧撩人了。
吃到後場有人提出來要喝酒。
李老頭作為班主任第一個不同意,他大手一揮:“小小年紀喝什麼酒,彆瞎整。”
“老師。”陳浩宇說,“我們就喝一點點,每個人就一點點。”
許敏妍跟著撒嬌:“對呀就一點點的。”
李老頭耐不住這招,扶額笑起來,歎了歎氣:“喝點酒也沒什麼,但是事先聲明都不許醉啊。”
張宇胸有成竹:“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千杯不醉。”
李老頭瞥他一眼:“不許喝那麼多。”
夏恩賜坐在位置上按耐著激動的心,她已經非常非常久沒有喝酒了,難免有點期待,但她絕對會控製好量的。
祁聿眼神輕掠過她,要是他沒猜錯,今晚她喝多了又得瘋。
夏恩賜按照原來的計劃是隻喝一杯的,但是許敏妍給她倒了一杯又一杯,每倒一杯還得說一句:“這個味道的好喝,你嘗嘗。”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又醉了。
城市的夜像被誰打翻的雞尾酒,霓虹在玻璃幕牆上暈染開來,街道上人來人往。
便利店的白熾燈亮得晃眼,穿校服的小姑娘咬著冰棍,站在自動門前糾結要不要買第二根;巷子口的燒烤攤冒著煙,幾個男生圍在那兒搶最後一把羊肉串,笑聲混著啤酒瓶碰撞的聲響;出租車在紅燈前不耐煩地跺腳,後座的情侶頭靠著頭刷手機。
夜風掠過,兩個人在路燈下的影子拉長,夏恩賜被風一吹更暈了,她停下腳步,筆直站在原地,朝祁聿背影說:“我走不動了。”
祁聿回過頭,眉梢微沉,他看著她喝的,才喝半瓶而已,又變成無頭蒼蠅亂走了,他氣笑了。
“要背還是要抱?”祁聿問。
夏恩賜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背。”
要背也不動,一直站在那,祁聿隻好走到她跟前,屈膝等著她上來。
夏恩賜上來後祁聿托著她顛了兩下,背起來沒點重量的,又輕又綿。校服下半部分是中短裙,祁聿抬手幫她把裙子捋了一下壓下來。
她今天還算乖,沒像上次那樣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