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找上他幫忙,說明第一眼他在她心裡是特彆的那一個。
臨沂花園各戶人家都亮著燈,其中有一盞是為他而留的。
夏恩賜小跑過來給他開門,瞥到祁聿蒼白的臉色後被嚇了一跳,她抬頭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祁聿故作沉悶地應了聲:“嗯。”
出趟門回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夏恩賜有點疑惑,邊往客廳走邊問他:“你去哪了?”
“去監獄看我媽。”祁聿說。
夏恩賜聽完輕輕瞅了瞅他,之前提到他媽媽這塊都是禁忌,看來他是真難受了,都懶得罵她了。
“我陪你去醫院嗎?”她試探性問,“或者你叫一下之前那個私人醫生?”
祁聿皺眉,她這表現是不是不在乎。
“不要。”他給她點提示,“你給我量一下體溫。”
“好,那你先躺著。”
夏恩賜轉身去儲物室裡翻醫療箱,她猜想祁聿應該是發燒了,但是他又懶得去找醫生看。
祁聿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斜眼睨著她背影,他喜歡她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小蝸在客廳兜轉。
此刻他還真想成為一條狗,她的狗,因為小狗可以儘情依賴,可以擁有主人所有的愛。
夏恩賜幫他測完體溫,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說:“你發燒了。”
祁聿揚了下眉,他沒想到真燒了。
不過挺好,順理成章地可以看她表現了。
夏恩賜其實有點手足無措,她沒照顧過人,但被人照顧過,所以也會一點點,就是不多。
她目前想給他降溫和退燒,夏恩賜摸了摸他頭發:“那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下退燒藥。”
“……”祁聿這一次又被摸得猝不及防,酥酥麻麻的電流從頭頂流向全身,他即刻耳朵就熱了。
發燒就能被摸頭,他願意天天發燒。
他會報答陳浩宇的,這回總算有點東西了。
祁聿仰躺在沙發上,他抬起胳膊,反手扶著額,勾唇笑了,今天是這輩子發過最值得的燒。
夏恩賜想找退燒貼,找來找去也沒看到,她想起來冰箱裡屯了很多雪糕,忽然冒出用雪糕給他降溫的想法。
她找了個碎碎冰,剛碰到又收回了手,夏恩賜怕太冰了,可能發燒會更嚴重,又作罷。
最後隻好先去給他泡藥,擔心亂吃藥會把祁聿毒死,她在手機上做了好久的攻略,確保萬無一失才敢衝一包退燒藥給他。
夏恩賜捧著杯子走到他旁邊,遞給他。
祁聿伸手接過後卻不喝,隻是垂眸靜靜盯著她。
夏恩賜稍稍歪頭,不知道他乾嘛不喝:“很燙嗎?”
祁聿還是看著她沒有作答。
她發現他的眼睛真的看狗都深情,此刻祁聿的眼神就無比熾熱,對視一會兒後他輕歎氣。
祁聿聲音寡淡,還帶著點鼻音,顯得更加鬆散:“有點沒力氣,你喂我。”
“好。”夏恩賜理解病人很累,她生病的時候更會折騰彆人。
她去拿了個小勺子,一勺一勺喂他喝了,祁聿之前還老是說她像祖宗,明明自己也跟個大少爺似的。
哦,本來就是少爺。
夏恩賜最後一口喂完,她起身準備回去拿體溫計:“你休息一下待會兒再量一下體溫。”
無意瞥到他一眼,看到祁聿抱著枕頭傻笑。
“是不是…燒傻了。”夏恩賜呆在原地。
祁聿被發現也沒覺得燥得慌,發燒了唄,那頭暈暈的跟喝醉一個道理,她喝醉就耍酒瘋,他發燒也想鬨一下。
不過他不會過分的。
眼前那隻白淨的小手在剛才為他量了體溫,喂他吃了藥,祁聿沒忍住伸手握住。
炙熱的體溫和冰涼的皮膚相觸碰,乾燥的掌心和柔軟的指尖,極端的感觸,兩個人明顯都愣住。
夏恩賜心跳先不爭氣地亂了節拍,用詫異地目光望向他。
祁聿隻是漫不經心地說:“你手好涼。”
她眼睫輕顫,也故作無所謂,但一時說不出話。
他掀起眼皮看她,表情會說謊,但心跳不會說謊。
夏恩賜點了下頭:“是有一點。”
那是一個很平平無奇的夜晚,天空依舊靜謐,偶爾幾顆星星閃爍,夏末的晚風帶來一絲涼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喜歡得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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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靜在周三宣布了一個消息:“我和池遠在一起了。”
許敏妍當場就傻了,她知道肯定會在一起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啊?就在一起了?誰提的?”
“我…”阮舒靜心虛地瞄眼她倆。
夏恩賜有點好奇:“你怎麼說的?”
“我就是那天晚上放學,給他送了東西,送完又說了句‘我喜歡你’,就…就在一起了。”阮舒靜越說臉越紅,“他還說他這麼壞,真的要喜歡他嗎?他緋聞和謠言可是很多的。”
“我說在意彆人的看法就會成為彆人的褲衩。”
夏恩賜聽完彎起唇笑了,怎麼聽起來有點可愛,她對阮舒靜的印象一直是乖巧安靜的,沒想到對於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這件事還挺勇敢。
許敏妍砸砸舌,無奈道:“唉,我對你無語了。”
“像我這種雄鷹般的女人是不會為男人心動的。”
事實上,打臉來的比雷陣雨還快。
下午那節體育課許敏妍就被啪啪打臉了。
兩個人體育課躲在仲夏屋喝東西喝得好好的,上一秒她倆還在研究是芋圓好吃還是椰果好吃,下一秒許敏妍不知看到了什麼激動地直拍夏恩賜胳膊。
“恩賜,那個男的怎麼那麼帥啊!”
九月份太陽依舊毒辣,刺眼得不行,操場上還有一群人在室外打球,夏恩賜眯著眼瞧了瞧,問她:“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