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寒今野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爬起來,準備出門時看到全身鏡中的自己,想到騷狐狸的絲綢浴袍,他難得不自信起來。
扭頭回去換了件白色無袖T恤,下麵穿了條黑色短褲,猶豫片刻,他又對著鏡子將自己雜亂的頭發梳的整整起來,隨手拿起一個狼牙項鏈給自己戴上,看著裸露在外帶著肌肉線條的手臂,寒今野格外滿意的點頭。
他可不是要勾引江棠緋,隻是單純不想被騷狐狸比下去。
他出門,扭頭就對上渾身寫滿騷氣的狐酥玉。
上身穿著紅色薄紗半袖,幾條紅色細鏈從肩上垂下來交織停在左腰處的玫瑰花上,下半身是白色薄紗同細小的白銀鏈條交織而成的長褲。
光線太亮,薄紗太薄,寒今野隻瞧得見他身上那幾根臭鏈子,他眼底冒火,門把手瞬間碎成渣渣。
“騷狐狸,你怎麼不乾脆脫光了出來!”
狐酥玉看了一眼他的打扮,眼底都是愉悅,沒審美的蠢狼。
隨後他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戴上一個白紅交織的項圈:“我可是個好獸夫,怎麼能做那種沒皮沒臉的事情。”
寒今野氣得狼耳又露出來,尤其是他明白他這身裝扮比起狐酥玉沒有任何優勢,他張嘴戳獸心窩子:
“狐酥玉,江棠緋都和你解除獸夫契約,你連獸夫你算不上,還好獸夫?你還要不要臉!”
狐酥玉眉眼一壓,眼底儘是不悅:“思考期還有一年,我現在依舊是雌主的獸夫,雌主願意親自給我送飯,這足以證明我是個好獸夫,怎麼,你嫉妒?”
“不要臉的騷狐狸!”
“四肢發達的蠢狼。”
兩人對視一眼,猛地朝樓下跑去,空蕩蕩的客廳表明江棠緋還沒起來,兩人立刻占據餐桌兩端。
對上寒今野那雙滿是怒氣的眼睛,狐酥玉不緊不慢的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走回來拿著報紙裝模作樣的看。
那道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目光絲毫影響不到他,不開竅的蠢狼,不足為懼。
他才不是為了勾引江棠緋,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那隻蠢狼贏過他。
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意識到,江棠緋壓根就沒打算吃早飯。
兩人抬頭對上一眼,眼底都是沉默,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兩人硬生生坐到中午。
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腳步聲,寒今野眼睛一亮,連忙跑上去,可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現在都什麼點,你才起來,豬都比你勤快,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上午!”
江棠緋打哈欠的動作暫停,看到寒今野今天的裝扮眼睛一亮,可想到他說的話臉色又一黑。
穿得好看又有什麼用,嘴巴毒的一批,一大清早就找人不痛快。
江棠緋張嘴懟道:“我睡多久關你什麼事,我又沒叫你等我,寒今野你腦子有病就去醫院,衝我發什麼脾氣。”
‘砰’的一聲,寒今野的尾巴被氣出來,他眼裡都是委屈:“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話都說不清楚,白瞎了你這機靈勁,穿得人模狗樣,嘴裡沒一句好聽的,如果不是看你獸形可愛的份上,我現在立刻一巴掌甩過去!”
江棠緋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他還委屈上了。
她朝樓下走時,越想越氣,扭頭走上來抬手狠狠蹂躪了寒今野的耳朵,隻揉耳朵她心裡不解氣,一腳將寒今野踢倒,一個跨步坐在他腰上揉他的尾巴,她沒發現,在她的動作下寒今野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直到雪白的狼耳成為粉紅色,長長的狼尾蜷縮起來,江棠緋這才罷休。
看著縮在樓梯角落不敢出聲滿臉驚恐的寒今野,她心裡的那口氣順了,她舉著拳頭威脅:
“你下次再敢亂對我發脾氣,我就把你的尾巴和耳朵揉禿!”
對於這種不聽話還嘴毒的獸夫,她就得來硬的,就得狠狠地製服他們,為以後霸王硬上弓打下良好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