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蘇脫下身上的外套折好放在小臂上,臉上儘是懊惱和愧疚。
“雌主我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東城突然出現蟲族,守衛部請求支援,我作為指揮官不能不以國事為主。”
“幸好紫夜來幫雌主完成直播,不然我今晚都該愧疚到睡不著。”
寒今野聽完,一雙眼都瞪大,他沒想到他人都在桑蘇麵前,桑蘇竟然還能麵不改色的撒謊!
對上寒今野眼底的憤怒,桑蘇臉上儘是坦蕩:“雌主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寒今野,今夜斬殺蟲族寒今野也在,問問他我是不是因為蟲族才來不及趕回來。”
對上江棠緋詢問的視線,寒今野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桑蘇說的也沒錯,可他就是感覺這話哪裡不對勁。
桑蘇眼底多了幾分輕蔑的笑意,看向江棠緋歎了口氣,他臉上的愧疚意味愈發濃烈。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了雌主但沒及時趕回來,還請雌主責罰。”
說著,桑蘇就將衣服放到凳子上,隨手捏出一條帶著倒刺的藤條,他朝江棠緋走去,雙手將藤條奉上。
“請雌主責罰。”
寒今野眼睛一亮,雖然他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心裡認為桑蘇就是該打,他一把搶過藤條,興致衝衝的說:“江棠緋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了。”
對上桑蘇眼底的威懾,寒今野絲毫不懼,拿著藤條躍躍欲試,藤條抽上去都是皮外傷,不用任何治療工具都能愈合,頂多就是讓麵前人疼自己心裡出氣。
“給我。”
聽到江棠緋的話,寒今野低頭,看著那白淨肉乎乎的手將藤條放上去,他抬頭看一眼桑蘇,湊到江棠緋耳邊小聲說著。
“你打累了,就換我來,我老覺得他說話不對勁,手癢癢的。”
江棠緋輕笑一聲:“當然不對勁。”
莫名的慌亂擾得桑蘇心臟亂跳,他抬頭臉上微笑中夾雜一絲無奈:“雌主不信我嗎?沒關係,就算是因為國事耽誤,但答應雌主的事情我沒做到,雌主怪我罰我是應該的,雌主動手吧。”
若不是江棠緋是當事人,單聽桑蘇這話還真會認為是她任性妄為,不知好歹。
她輕笑了聲,眼底諷刺斐然:“你都拿國事來壓我,我敢怪你嗎,我能罰你嗎?”
桑蘇眼眸狠狠一跳,他張嘴想辯解可江棠緋更快,一句慢,先機儘失。
“麵麵俱到、事事周全的桑大指揮官難道想不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既然桑大指揮官想不到,那我就問問桑大指揮官,你待人溫和,是指揮部,不對,是全星際都人人稱讚的雄性,找人將光腦送回來難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知道桑蘇要說什麼,江棠緋開口堵回:“光腦確實是一個很私密的東西,正是因為他的私密,所以除了光腦主人和光腦主人的雌主,任何人都打不開他,如果強行打開,就會觸碰光腦自爆機製。”
“難道說你這個第一指揮官連一個能替你送光腦的親信都沒有,桑蘇,你這個指揮官當得怎麼那麼窩囊?”
看到桑蘇臉上的笑意散去,江棠緋不懼,拿著鞭子敲桌,聲音輕柔可話裡逼問意味極濃。
“指揮部那麼多人,到底是什麼級彆的蟲族需要你這個第一指揮官出馬,寒今野,這次蟲族很難對付嗎?”
寒今野終於明白是哪裡不對勁,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棠緋,眼底都是崇拜,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
“六級,六級蟲族七級或者八級指揮官就可以解決,就算出現在首都星,也不至於讓桑蘇這個十級的指揮官出現。”
江棠緋點點頭,對上桑蘇沒有一絲笑意的臉罵道:
“一個六級的蟲族都需要你這個第一指揮官出馬,你們指揮部是乾什麼吃的?”
對上桑蘇陰沉的眼神,江棠緋手中的藤條狠狠甩向他的肩上,點點血花染紅他白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