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宋時安是何人?
而是,誰猜中了皇帝的心思,誰才是解元。
這天下那麼多考生,能說出屯田的,肯定也有。
在三月,《為賑災事屯田五策》這封奏疏父皇看到的時候,屯田的國策就已經確定要施行了!
“懂了嗎?”
皇帝又問。
“此篇《屯田策》,不僅是司州第一策論。
全國科考的範文,也是這一篇。”
晉王語氣肯定道。
皇帝閉上眼,而後點了點頭:“子裕,去做吧。”
“父皇,兒臣退下了。”
抹了抹眼淚,晉王跪拜後,離開了內室。
抬起手,緩緩轉過。
看著如枯樹皮一樣的手背,皇帝的心裡,生出了一絲對衰老的恐懼。
“我剛才在殿門前遇到了子裕,他戰戰兢兢的…罵他了?”
華皇後走到了皇帝麵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抬起頭,看著華皇後,皇帝問道:“朕以後,何人可擔大任?”
“……”
後宮不得乾政,華皇後基本上沒有和皇帝討論過這個事情,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她感覺到猝然。
但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的‘威嚴’:“二郎,子裕現在是嫡子,長子。
而且,無任何過錯。”
“子盛呢?”
皇帝問。
子盛也是皇後的親兒子,是嫡子之一。
被問出這個問題,皇後更加的敏感了:“子裕繼位,子盛輔佐,兄弟二人齊心,難道守不住這大虞天下?再者,科考學子眾多,二郎你擇一人,好好調教,為他留一個輔國忠臣,難道不行嗎?”
輔國良臣……
這四個字,讓皇帝想起了那個咒夢。
“子裕為人寬厚,仁義,倘若朕統一了天下,讓他當個守成之君,自然不成問題。
甚至,他可以做得很好。”
皇帝並非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一無是處,但讓他如芒在背之事,就在北方。
遂,長長歎息道:“可身處亂世,他怎會是那姬淵對手?”
………
“《屯田策》第一,《大河賦》第二,《梯稅法》第三。”
回到了國子監,已經把淚抹乾淨,全然恢複皇子威儀的晉王,向古易新等諸位大學士決定道。
對此,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甚至,七個人全部都心如明鏡。
《屯田策》就是第一文章。
他們比較困惑的是,晉王竟然沒有看出來。
兒子對父親的了解,不夠啊。
“那就按照這個排名,準備解封糊名吧。”
古易新說道。
“那名次既然已經定下來,再無任何變更,要不將這《屯田策》先解封?”
張兆提議道。
“確實可以,《屯田策》和《勸學》乃一人所作,解元人選已經確定了。”
就這樣,在程序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國子監一位年輕學士,用裁刀,緩緩揭名。
盛安府,宋時安。
籍貫姓名,這般公之於‘眾’。
是盛安的考生,大家不意外。
盛安的學生水平就是要高於司州其它郡縣。
但是,
看向眾人,古易新緩緩問道:“宋時安,是何人?”
大學士們,紛紛搖頭。
張兆想了想後,道:“我隻知道宋策,不認識宋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