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會的,我們派去了兩個人,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其中一個也會回來報信。”管事說道。
“難不成是真的遇到不測?”王深有了一絲的不安,“要是信流落出去了,那就不好了。”
“應該不會吧…這裡離朔風還是有點遠的,那魏忤生忙著挖城壕,手應該不至於能伸到這裡來。”管事道。
王深點了點頭。
但是,內心依舊不安。
這時,突然一個下仆上了閣樓,對王深稟報道:“王公,六殿下派人來了!”
聽到這個,王公和管事眼睛同步的瞪大。
難道,已經敗露了?!
“有說什麼事嗎?”王深緊張的問。
對方回答道:“來人說,六殿下想要邀請王公到朔風縣郊的山莊一聚,其它宗族也會來人。您如果沒空,派一管事去也可,要那種能說得上話的。”
這話一出來,兩個人下意識的,就將派出去傳信的人遲遲不回,與這件事情關聯上了。
“去嗎?”王深問。
管事聽到這個,人都慌了,連忙道:“如果這事跟咱們寄出去的信有關,那小的這去了,不就是等著魏忤生殺嗎……”
“也是。”王深點頭,再問,“那要不,隨便派一個人去?意思意思?”
“塢壘中的一些暗堡布置,隻有我們壘裡的人知道,這也為什麼要緊閉城門,不讓所有人出去,就怕走漏些內部的機密。”管事建議道,“要不就隨意糊弄一下,說要去,但不去,拖延一陣子時間,真等到他再來質問,就說派出去的管事被山匪殺了,不是不去。”
“這樣,也還行。”
王深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同時也評估起了風險:“我們這個壘,是最堅固,最大的。就算真的不聽宣,不聽調,魏忤生也不至於來派兵打。畢竟打的話,至少要半個月,還得損失上千人的兵馬。他現在全力抗齊,不會做這種不劃算的買賣。”
“是的,但也不能讓他真的發瘋了。不然,還是有些危險的。”管事銳評道,“年輕人做事,不按規矩來的。”
“嗯好。”
在權衡利弊之後,王深望向了北邊,祈願道:“陛下你早些來吧,我可等著做朔郡太守呢。”
………
“殿下,魚釣到了!”
手上攥著一個信筒的宋時安,爬上了城頭,對在城樓裡的魏忤生興奮的說道。
“喲,今天有魚吃?”魏忤生看向他,期待的問道。
“……”宋時安嘴巴抿了抿,不知所言。
“我開了個玩笑。”
魏忤生笑著解釋道。
“殿下真是詼諧。”
笑死我了,哈哈哈。
“還真攔截到了?”伸手接過信後,魏忤生感到相當的驚訝。
“其實不止這一封,通敵的信,從我們這邊過去,攔截到的,總共是三封。”宋時安解釋道,“但就這一封,尤其的露骨,這罪名把他整個烏壘的人夷完都沒問題。”
在宋時安這樣說過後,魏忤生看起了信。
接著,緩緩的點了點頭:“齊軍渡河後,他願意聯絡宗賊,集體投降。事後,請願為大齊朔郡太守。”
“這,就是首惡。”
宋時安嚴肅道。
“那我們出兵去攻打?”
“太麻煩了。”宋時安不讚同的說道,“畢竟是攻城,哪怕裡麵隻是民兵,也需要動用至少三倍以上的兵力。耗費我們構築城壕的時間不說,如果折損了寶貴的戰力,那朔風能抵抗齊軍的時間,就要縮短了。”
“那你有何良策?”
“殿下,讓我去城中一趟。”
“不可。”
魏忤生當即拒絕,神情嚴肅。
“殿下,請讓我去。”宋時安鄭重其事的堅持道。
“不行。”魏忤生搖頭,一點兒餘地都不講,“既然已有反叛之心,此番前去,就是送死。不能,冒這個風險的。”
“殿下,風險是有,但絕對不大。”宋時安篤定的說道,“殿下打王深的烏壘,相當不劃算。但是,絕非做不到。隻要有這一點顧慮,哪怕是真的反了,也不會徹底撕破臉。”
再有一點就是,他都帶路了,能不怕死?
帶路黨,最他媽怕的就是死。
而宋時安這有理有據的推斷,魏忤生還真的被稍微說服了一些。
“殿下,請給我一人,對此事有極大的幫助。”宋時安再次的開口道。
“何人?”魏忤生問道。
宋時安看向了心月,對方在一愣後,立刻回歸一本正經的嚴肅。而後,他開口道:“她。”
“心月?”
魏忤生看向了心月,而後又看向宋時安:“你要當然可以,隨時都行。”
“謝殿下。”
宋時安行禮。
“但你…”糾結的看著宋時安,魏忤生還是很擔心,“我真不放心你去啊。”
嘶,心月去就可以,我就不放心?
小魏你這人是不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