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幫池允微脫襪子一次,五千塊。”
“五月二十日,冒充池允微男朋友一次,一萬塊。”
“五月二十八日,給池允微做飯一次,三千塊。”
看著眼前若有其事的捧著賬本,滔滔不絕的男生,池家管家的頭更疼了。
在最講究家規的池家,管家自認為擁有身為管家的一切最優秀素質,二十多年來他在工作的同時修身養性,從來沒有失態過。
可小姐是池家的掌上明珠,管家更是從小看著小姐長大的,小姐的優秀他一清二楚。
現在看著許墨滿眼隻有錢,一副絲毫不在乎小姐,隻是拿對方換錢的作派,讓他很不爽。
這小子就不能注意一下小姐身上的優點?
就算隻是一場交易……起碼稍微帶點誇讚呢?
“許墨,你的眼裡真的就隻有錢嗎?”
管家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
“不然呢?”
許墨的反問讓管家噎了一下。
是啊。
不然呢?
許墨本身就是池家找來的一個便宜舔狗,照顧大小姐的同時還要提供情緒價值,任打任罵絕無怨言。
許墨的名聲已經臭完了,整個財大都知道這一屆的新生裡麵有個超級舔狗。
殺人不過頭點地,許墨已經把自己的臉皮都給扔地上了,就為了賺你池家點錢,難道還要跟你池家談感情?
“我隻是覺得你不該隻注重錢,應該真正關心一下大小姐,因為她隻願意和你交流……算了,當我沒說。”
管家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大小姐對這小子的那抹情愫隻是他自己的猜測,沒必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讓大家都難堪。
“刷卡吧。”
隨手甩過去一張卡。
“謝謝老板,希望以後還能多多合作。”
許墨可不管那麼多,美滋滋的接住了銀行卡。
這個世界上,尊嚴和麵子都是假的,隻有錢才是真的。
感情?
多少錢一斤?
那對管生不管養的畜生,唯一做出的貢獻就是給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
這副皮囊恰恰能用來賺錢。
許墨需要很多很多錢。
池家有錢,是浙市的豪門,出手又闊綽,結錢痛快,什麼日結、周結、月結,隻要許墨主動提,對方都會給,因此許墨很喜歡接池家的單。
他目前還隻是個大學生,自己在做的這個工作,具體要被分到哪一類,連許墨自己都說不清。
有時候是陪年輕貌美的包租婆逛街,給她拎包捶腿,有時候幫高冷女教授做頓飯,聽她抱怨自己的白癡學生,提供情緒價值。
亦或者是按照虛榮心爆棚的池允微的要求,在和朋友聚會即將散場的時候,開個豪車手捧鮮花向她當眾告白,然後再被狠狠拒絕,以此來提高她在朋友們心中的地位……
這種工作該叫什麼名字呢?
秘書?
保姆?
還是專業舔狗?
許墨懶得分那麼清楚,如果能選擇的話,他更想把自己的工作稱作為情值師。
通過按照客戶的要求,完美完成她們的需要,提供情緒價值的專業人員,這是許墨對自己的定位。
隻不過,他的客戶很少這麼稱呼他而已。
通常情況下,她們都說自己是“出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