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了一會兒,夏熠山才來。
夏熠山穿著奶茶色棉服,進門後外套一脫,露出裡麵的淺藍色連帽衛衣,下身灰色闊腿褲,身前斜挎一隻巴掌大的狗頭小包,一身清新陽光大男孩的打扮。
他一走過來,一股香水味衝破店裡空氣中的濃鬱辛香,飄入鼻息。
鐘韻見夏熠山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單元門那次偶然的匆匆一眼,夏熠山在她印象裡都是一身睡衣不修邊幅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副打扮。
要不是李瑤箏衝他招手,鐘韻完全沒認出那是夏熠山。
而且,這男人化妝了?
詹思思看著夏熠山臉上精致的奶狗妝,恍然大悟,而戴了隱形眼鏡的夏熠山清晰地看到她,也是一臉驚詫。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
鐘韻疑道:“怎麼了?”
這兩人一個多小時前在鐘韻家不還聊得火熱麼?怎麼這會兒像是久彆重逢似的?
“就是那天逛超市啊,貓糧就是小夏買的,後來我遛狗還在樓下遇見他了,”詹思思滿眼掩不住的驚喜,“原來大家都是朋友,皆大歡喜啊!”
鐘韻臉盲,但詹思思不臉盲,夏熠山妝前妝後的差彆居然讓詹思思沒認出來,可見夏熠山的化妝技術有多厲害。
而李瑤箏想的是,夏熠山的近視度數可能又加重了。
奇妙的緣分讓夏熠山很興奮,不住與詹思思聊了起來。
詹思思端起大大的紮啤杯,杯中啤酒上層飄著厚厚的沫還未消退,她將杯子直挺挺舉到桌中央,興致高昂道:“來來來,乾了這杯友誼的酒!日後一起飛黃騰達!”
鐘韻:“……”
鐘韻眼看著詹思思的妝容和著裝,再瞧她手裡的半紮啤酒,實在太過違和。
而同樣妝容精致、衣著光鮮的夏熠山大笑,舉杯道:“飛黃騰達!”
鐘韻:這倆怕不是要湊一對。
對麵李瑤箏笑著碰杯,鐘韻的傷剛好不宜飲酒,而且她是開車來的,於是四人之中隻有她以茶代酒,跟著碰杯抿了一口。
酒過三巡,詹思思熱火朝天地吃著聊著,她特地調了一小碗紅通通的蘸料,辣椒醬、辣椒粉、辣椒碎,一樣都不少,還特地放了幾顆泡椒。
人家放辣椒是點綴,她放辣椒是為了吃辣椒。
結果那看著最不起眼的泡椒一入口,下一秒就把詹思思辣得說不出話來,滿頭大汗,甚至還脫了妝。
夏熠山給她接了滿滿一紮啤酒,她立馬喝下去小半紮,但痛感還是不減,李瑤箏忙把果盤遞了過去。
鐘韻一臉見怪不怪,看都沒看她一眼,嘴裡吐槽,“回去你又要在廁所裡喊疼。”
詹思思臉上通紅,張著嘴,手上扇風,口中嘶哈,還不忘還嘴,“反正不是你弄疼的。”
鐘韻筷子一頓:“……”
李瑤箏眼神一沉:“……”
夏熠山連忙舉杯:“老司機了!”
詹思思與他碰杯:“站穩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