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朗那位原配高中肄業,開了一間豆腐坊,賺的錢不多,但也不算少,身邊也不缺人手,黃朗不認她和孩子,她立馬叫了兩個人過來,押著黃朗去做親子鑒定,可有什麼用呢,黃朗不想認,這報告在他那兒就是幾張廢紙。”
這份報告書,竹九是在抽屜夾縫裡找到的,估計黃朗還以為自己早就扔了,可見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哎呀呀,”竹九忽然感慨,“好好一個女的,有能力,有人脈,不差錢,偏偏戀愛腦,吊在黃朗這棵爛樹上下不來。”
鐘韻對彆人家的糟心事不感興趣,救不活的戀愛腦也與她毫無關係,她隻知道,黃朗這個人渣色膽包天,敢把主意打到李醫生身上,就彆怪她出手狠辣,斷了他的前程。
鐘韻將報告拍照,發到醫大一院官方郵箱,又找到醫院在各個媒體平台的賬號,在評論區轟炸式分發照片。
這個瓜,要是不分發出去,廣而告之,就太對不起黃朗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鐘韻隱藏了ip地址——如果說攝影是鐘韻熱愛的事業,散打是鐘韻強身健體、保障安全的手段,那麼計算機編程就是鐘韻唯一的愛好。
這三項技能,攝影作為事業,自然精益求精,而散打,她得過獎,還有異世經曆加持,武力值直線上升,隻有編程,鐘韻沒經過係統學習,算不上電腦高手,但一些類似隱藏ip地址的簡單操作不在話下。
很快搞定一切,隻等驗收結果,鐘韻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整理起了之前存在電腦裡的一些攝影存稿。
農曆新年之前,各地會有盛會舉辦,鐘韻打算抓住機會多備一些存稿,為年後的國際攝影大賽做準備。
近來發生太多事,最新的存稿還是上次工作室團建,她在棲城度假村拍的照片。
這其中,有一張單人照,紛雜的背景下,身穿旗袍的女人背影嫋娜唯美。
這張照片她早就投送到手機上了,經常打開看,每次看過都想將其設置為壁紙,但又怕被李瑤箏看見,畢竟沒表白,解釋不清,隻會給人家平添煩惱。
鐘韻看著照片出神,忽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李醫生:“睡了嗎?”
鐘韻眸光微閃,頓覺驚喜,她在想她,她就發消息過來,怎麼不算心有靈犀呢。
她立馬回:“沒呢,還早。”
剛過夜裡零點,還早。
李醫生:“你明天忙嗎?我明天放假,中午可以去找你嗎?”
昨天剛請假,明天又放假?
怕不是被人欺負了。
鐘韻心下慍怒,但回複的文字沒有表露分毫:“不忙,明天我也休息,午飯想吃什麼?”
作為老板,鐘韻隨時可以給自己放假。
對方立即發來一個開心轉圈圈的兔兔表情。
過了幾秒,李醫生:“午飯不重要,我想喝銀耳雪梨羹,可以嗎?”
鐘韻抿唇:“沒問題,我做給你吃。”
鐘韻起身去臥室把竹九拎過來,讓她看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冷聲問:“李瑤箏今天經曆了什麼?”
無力反抗的竹九乖乖回答:“照常工作唄,在科室裡各種打雜,今天她沒跟手術,不過又被老師罵了。”
竹九說著,抬頭看了眼鐘韻逐漸陰沉下來的臉,“黃朗故意使壞,夥同科室裡的幾個人一起給她穿小鞋。”
鐘韻咬了咬後槽牙,她又想給人套麻袋了。
竹九連忙提醒:“黃朗的老丈人是市公安局的二把手,黃朗本人也不是李銳君那樣的糊塗酒鬼,你可不能隨便打人,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還連累李醫生為你擔驚受怕,白白給黃朗手裡遞把柄。”
鐘韻自然清楚,忍一時,明天黃朗就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