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莞湊過來,一眼瞥見手機屏幕,“喲,小醫生查崗呢?”
鐘韻關掉手機,深吸口氣,倏然起身,“我走了。”
“也好,”溫莞並不挽留,“注意安全。”
白蘭地的酒精度數不低,那酒杯的容量也不小,兩杯下肚,鐘韻至少喝了半斤酒,按理說,以她的酒量,完全不至於醉,可她現在頭暈目眩得厲害。
酒有問題。
鐘韻咬緊牙關,搖搖晃晃走出ktv大門,冷風打在臉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清爽,腦袋裡天旋地轉。
幾乎要一頭栽倒時,一雙手扶上鐘韻的腰背。
“我剛剛都說了,叫你注意安全啊。”溫莞來到她身旁,吃力地扶著她,眼裡儘是得逞的笑。
孰料一隻纖長有力的手一把扯住溫莞的衣領,幾乎將人拎了起來。
隻見鐘韻發沉的眼皮竭力睜著,長眸裡一片猩紅,她薄唇半闔,吐出四個字:“得寸進尺。”
溫莞被鐘韻的動作嚇了一跳,完全沒料到鐘韻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自己在她手中根本動彈不得,衣領下的整個身子似是掛在衣服裡,腳尖點地,勉強有些支撐,腦袋被迫後仰,像一隻被人掐住脖子正要拿去煲湯的白條雞。
最令溫莞駭然的,是鐘韻的眼神,那樣凶惡陰冷,似恐怖的厲鬼,自己在她手中隨時會被鎖魂奪命,然後丟去十八層地獄。
溫莞十分後悔,她知道自己恩將仇報,有愧於鐘韻,但罪不至死,她還不想死,她憑什麼死?她要是死了,她受的那些侮辱和委屈,她滿腹的仇恨,又該何去何從?
她要是死了,豈不是放任那些遊蕩在人間的惡魔繼續逍遙快活?
想到這,溫莞急忙雙手扒上鐘韻抓著她衣領的手,連聲道:“鐘韻、鐘韻,你鬆手!鬆手!”
而此刻,鐘韻的眼中,無數人影在她麵前晃來晃去,認識的,不認識的,每個人口中都說著什麼,鐘韻看不清,也聽不清,隻覺混亂。
鐘韻揉捏一側太陽穴,猛地咬破舌尖,痛感迫使她恢複一絲清明,同時鬆開了鉗製人的手。
溫莞終於腳踏實地,身子後退兩步,驚魂未定地大口喘息。
“叫車,送我回酒店。”鐘韻滿麵隱忍,嘴唇顫抖,不容拒絕。
溫莞在酒裡下了助眠的藥,在鐘韻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要跟鐘韻發生點什麼。
剛剛,她恍惚以為鐘韻要殺了她,然而鐘韻很快就鬆了手。
現在,她分明看到鐘韻忍著煎熬,齒間染血。
她忽然想哭。
哭自己愚蠢又卑鄙,活該遭人嫌棄,也哭自己可憐又悲哀,幸福總是擦身而過,厄運總是接踵而至。
認識鐘韻,是溫莞未曾設想過的幸運,如今她卻貪婪地想要獨占這份幸運,甚至不惜逼得鐘韻自傷。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鼻子酸得她整個人都是酸的,她好嫉妒將來會跟鐘韻在一起的那個人。
會是那個過分漂亮的小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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