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韻常常害怕自己想太多,被人覺得是她自作多情,但眼下情況她顧不得太多,她的李醫生在傷心落淚,她必須趕快解決問題。
突然的尷尬與羞澀衝淡了一時的委屈,也讓李瑤箏多了一絲為自己發聲的勇氣。
“我有什麼資格可以因為你而傷心難過?你也沒有哪裡不對,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
結果李瑤箏一張口,弱弱的反問之後,便把一切歸咎於自己。
如果鐘韻已經與彆人兩情相悅,那她做什麼都是多餘,是不道德的插足,是惡劣到不該出現在鐘韻麵前的存在。
她不配。
熟悉的不配得感翻江倒海而來,湮沒了李瑤箏本就極少的自信心。
她在這世上擁有的東西屈指可數,且已然失去的人與物都是永遠無法挽回的。
也許她出生在明媚的春光裡,但春光短暫,消散之後隻餘黑暗,她在黑暗中頑強掙紮,苟延殘喘,她在痛苦與煎熬中慢慢長大,她為了前路可以預見的希望與自由,費儘心機,竭儘全力。
直到三個月前,一束耀眼的光強勢闖進她那肮臟惡臭的家。
光明的未來第一次被具象化,那樣美好,就在她麵前,觸手可及。
但,她配嗎?
無數次在心裡暗暗撂下誌在必得的狠話,其實不過是安慰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她從來就不配得到美好的青睞。
“你當然有資格,沒人比你更有資格。”
鐘韻脫口的話仿佛默認了一個大前提,直教李瑤箏一愣。
鐘韻歎了口氣,“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哭得這麼難過,總之你想知道什麼,隻要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毫不隱瞞。”
李瑤箏一時訝然,抬眸,正對上鐘韻真誠又嚴肅的目光。
與那雙盛著晶瑩的杏眸相對,鐘韻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揉了一下。
鐘韻身子微微探向前,拉過李瑤箏冰涼的小手,握進掌心。
源源不斷的暖意順著相握的手慢慢爬向四肢百骸,李瑤箏止了淚,靜靜望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那張臉常常麵無表情,此時已卸下淡漠的麵具,長眸染上了溫和而深沉的顏色,映著李瑤箏的身影,嵌著徐徐柔情。
泯滅的希翼驀地死而複生,如青草被風拂過,瘋狂生長。
然而一低眸,李瑤箏最愛的一雙手,骨節拳峰各有擦傷,破皮淤青,且右手手背上赫然一道約一寸長的劃傷,傷口不深,血跡殷紅,已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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