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霧在車上睡著了,陸君淩取了她的耳機,收拾了有些亂的耳機線。
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的校服被扯爛了一部分,陸君淩眉頭蹙著,微抿了下唇,“熱搜撤完了?”
之前白矜霧期中考試疑似作弊的詞條同樣衝上熱搜高位,因為她的名字現在和風酒鶴這三個字綁在一起。
助理回答,“回陸爺,全部都撤完了。”
陸君淩替她整理了一下毯子,低垂著眸,“查一下她爸媽,越詳細越好。”
“知道了。”
—
吃飯吃到一半,白矜霧接了個電話,“喂。”
陸君淩把海鮮的盤子移到了她麵前,順便給她倒了杯溫水,她接過來喝了一口,“最後一首歌還沒錄好,他最近狀態不對。”
是紀貫日的電話,“風老師,理解理解他吧,他最近發燒了,嗓子也不太好。”
白矜霧微挑了下眉,“是麼,嚴重嗎?”
紀貫日又囑咐了幾句,白矜霧的回答是,“我最近沒時間去看他,等我回國吧。”
紀貫日應下了,很默契地不詢問她的去向,“風老師,最近的計劃書給您看過了,您意向如何?”
既然風酒鶴已經露麵,公司想著,乾脆時不時讓她也運行一下微博,在公眾麵前露露麵什麼的,還可以為新專造勢。
借的就是她的勢。
再者,謝潯最近狀態不佳,這事兒已經有消息傳出去,也需要風酒鶴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白矜霧想了幾秒,“行,我等會兒開個直播。”
紀貫日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等掛了電話,陸君淩看了眼腕表,“你過幾天出國?”
白矜霧嗯了一聲,“有點事。”
陸君淩還想問一句,就看到白矜霧又打了一個電話,“在哪家醫院?”
陸君淩表情微動,抽了張紙巾擦手,向後靠了靠,盯著她的臉。
打給謝潯的。
陸君淩眸色厲了幾分,咽了咽喉結。
“又不在醫院?”白矜霧挺意外,“讓你住個醫院,能把你吃了。”
不知道謝潯說了什麼,白矜霧輕笑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之前不是你自己不想去,還賴我?”
“行了,少貧了,聽膩了。”
聊的挺開心的,陸君淩戴著手套剝蝦,晶瑩剔透的蝦身剝出來,他放到了白矜霧的盤子裡。
眸色深沉不見影。
“等我回國吧,你媽我也確實挺久沒見了,嗯,就這樣。”白矜霧掛了電話,順便吃了口剝好的蝦。
陸君淩的姿態漫不經心的,眸色悔深著,“好吃嗎?”
白矜霧點了頭,“不錯,謝了。”
謝。
也沒見她跟謝潯說過謝。
謝這種詞最是會無聲隔開距離,陸君淩扯了下衣領,也喝了口涼白開。
挺燥。
“什麼時候飛,我送你。”陸君淩無意識舒展了下修長的脖頸,淩厲的骨線凹出來。
波瀾不驚的,有些發亮的黑眸,微垂的黑發,麵前這個男人的胸膛堅實,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發亮。
危險是白矜霧對陸君淩的第一印象,不光是指長相,更指氣場。
他從來都是一個成熟男人,男性荷爾蒙是刻在骨子裡的。
白矜霧有時候也感歎,他身材練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