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好笑,白矜霧她可沒說自己生氣,“你的電話我一定要接嗎?”
白矜霧今天沒打算回他那裡,而是轉身準備走,結果被他一句話喊住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他沒用疑問句。
很冷漠的語氣。
白矜霧忽地就笑了,微微撇著頭,玩世不恭地笑著,“幾張陳舊紙張上寫的東西,你也信?”
陸君淩眸色變得漆黑發沉,語氣變得危險起來,提醒她一件事,“上麵有我們兩家的印章。”
印章的意義,她懂,她絕對懂。
這不是開玩笑的。
她躲不掉的。
印了印章的意思是,背後兩家人絕對是簽了合同的,深度的利益捆綁的那種,幾百年都解不開。
白矜霧不可能說不承認就不承認。
“麻煩。”
白矜霧說了句麻煩,偏著頭望向路邊的河水,流水潺潺,清澈響聲訴說著現在的沉默。
陸君淩眼神變得有些疏冷,他從沒有忘記白矜霧是一個難以掌控的人,也預感過她絕對是一個非常難搞的未婚妻。
可就算他的未婚妻萬般難搞,他也是要帶她回去見陸家人的。
“明天陸家設宴,你也要去。”陸君淩的話語不給任何人商量的餘地,“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在,彆人會嘲笑我被退貨了。”
白矜霧是淺薄的笑意,絲毫不在意都是,“你說,我要是真把你退了,會怎樣?”
“你不想去?”陸君淩跟她之間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白矜霧絲毫沒猶豫,“對。”
她不想去。
意外地,陸君淩點了點頭,輕慢地說了句好,轉身就往回走,“那你爺爺最近隻好一直待在京城陸家了。他已經坐在我家的椅子上了。”
白矜霧幾乎是立馬皺了眉頭,扭頭看他,她還從沒用過這麼陌生的表情看過他。
張揚的,不掩蓋的怒火籠罩了她。
前陣子兩國來回跑,白矜霧這會兒的眼球上全是紅血絲,她冷笑一聲,“陸君淩,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陸君淩上了車,車緩緩開到了她麵前,隻見到他冰冷淩厲的側臉,“你可以這麼認為。吃頓飯而已,要不了你多少時間。”
白矜霧盯著他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來暗網上對他最高讚的評價是——陸君淩連血都隻喝燙的。
陸君淩哪裡是能小瞧的人呢。
前段時間的和平相處,還真讓他以為她是軟柿子,她以為他人畜無害,雙方都覺得今天是對方人設崩塌的日子。
沒等幾秒,白矜霧直接對著這輛勞斯萊斯的車門就是猛地一腳!
“砰——!”
“給老子開門!”
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勁兒,這一腳直接把車門踹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堅硬鋼鐵硬生生凹了進去!上麵的車門都飛崩掉了一些鐵塊。
陸君淩嘴角玩味地笑了,“張叔,下去開車門,準備迎接陸家未來的女主人。”
張叔顫顫巍巍地下了車,不敢和一身火氣的白矜霧對視,弓著腰把車門打開,“白小姐請進。”
白矜霧上車前一臉不爽,又對著副駕駛的位置狠狠踹出了一個窩來,這才上了車。
她倒要去陸家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頓飯,讓陸君淩連人都不做了。
她該牢牢記住的,陸君淩這種殺伐如麻的太子爺,從小桀驁不馴,高傲尊貴,隨隨便便的口頭威脅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他從來都不是善人。
他骨子裡就牢牢刻著執掌生殺大權的戾氣。
張叔心疼地摸摸這個窩,再摸摸那個窩,一臉沉痛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