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做了？”陸君淩難得向人提問。
白矜霧眼眸微動了一下，很平淡的反應，“應該沒時間。”
她要忙的多了去了，還真沒什麼時間搞這種。
“錢也不要了？”
見她沒吭聲，陸君淩狹長眼尾曳出醉人笑容，“要不簽在陸氏，年薪隨你開。”
嘖，不小的誘惑啊，白矜霧輕慢掃過他這張冷厲臉龐，“你們陸氏業務挺廣啊？”
還混音樂圈。
“所以你的意見是？”
陸氏當然搞娛樂圈，各行各業逃不過他們的掌控，手底下出了多少名人頂流，是個人簽約陸氏都要去祖墳拜一拜，看看是不是燒了青煙了。
白矜霧幾乎沒猶豫，“不了。”
意外的冷漠。陸君淩眉宇間閃過幾絲微躁意。
這是不想和他扯上太多關係的意思。
—
慶功宴定在國最貴的餐廳頂樓。
白矜霧剛進去，隨手脫外套就發現裡麵的大家都坐好了，宇文華也在這裡，一臉欣慰地看著她。
他起身過來，苦笑一聲，尊敬開口，“藍鯨大師，想不到我一直尊敬的人，一直在我身邊。”
宇文華的藍鯨大師這是折煞她了，陸君淩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走到一旁，白矜霧抿了下唇，“宇文老師，折煞我了，您之後還是接著叫我矜霧吧。”
坐下來，宇文華拉著她聊了好多，全是在誇她和自我貶低，害的白矜霧的臉難得有點紅了起來，“宇文老師，我那些都是瞎寫的。”
“就算是瞎寫的不也進入人類藝術家曲庫了嗎？而且你的全部曲子都錄入了，再看看我，數量根本比不上你。”
宇文華這張臉啊，都好像丟的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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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樣行不行，”宇文華突然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要不你收我為徒？你當我老師？我已經在瓶頸期很多年了你是知道的，我——”
“停——”
“您先停一下——”
白矜霧站了起來，不知為何，有些局促，這會兒向一旁的陸君淩遞了一個眼神。
挺奇怪，這種時候她突然就想看向那個方向。
果然，陸君淩放下了筷子，坐車一笑，“宇文先生，我們家矜霧她年紀小，這確實不太合適，您折煞她了，而且她還在上學。”
宇文華還是要給陸家麵子的，而且是大大的麵子，他現在才想清楚了。
為什麼白矜霧會和陸君淩這種頂級掌權人坐在同一輛車裡，他剛才稱她為“我們家的”。
宇文華訕訕坐了下來，“行了行了，矜霧你也坐下來，我不逼你了。要不你看這樣，之後我出新曲，你來給我指導指導行嗎？”
“交流，我們會交流的。”白矜霧舉起這杯酒，無聲改為了尊敬的措辭表示平等。
宇文華心領神會，乾了這杯酒。
這下陸南耀這算是能說話了，他恨不得把她旁邊的陸君淩擠走自己坐在那裡，“霧姐！我就說你會彈鋼琴吧！而且你還是全世界彈的最厲害的那一個！你太棒了！！！！！”
陸南耀開始自言自語，“你等我回去，我好好在老四麵前耍耍威風，你就是會彈鋼琴！比那個墨允雅彈的好太多了！！！！”
本來白矜霧還在淡淡笑著，可當他提到某個人的名字時，她的嘴角拉平了，恢複了熟悉的冷漠，然後夾了個龍蝦吃。
陸君淩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沒說話。
吃完飯，陸南耀出去透氣，還把陸君淩一並拉了出去，站在高樓俯瞰整座城市，他仍然不敢相信。
“我的小嫂子居然是藍鯨大師，我是真的想不到，大哥，你不驚訝嗎？好多人都喜歡她。”
陸君淩額頭前的風被吹起，添了些閒散的帥氣，“不驚訝。”
淡然的，自帶高貴的話語，被卷進風裡。
“她這種人，被多少人喜歡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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