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淩帶著人回家,陸宛卿麻溜往房間裡跑,她哥低沉的嗓音響在後麵,“今天說的話給我記清楚了。”
“哎呀聽到了!”陸宛卿砰地關上了門,一點情麵不留。
陸君淩扯唇歎氣,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閉目養神休息。他單指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緩解疲勞,隨後進了臥室,鎖門。
從保險櫃裡掏出解毒劑,液體注入粗粗的針管,陸君淩眼睛都沒眨,連續打了三大管,正要打第四管的時候,門敲了。
夏曉筠的聲音傳過來,“君淩,你在嗎?”
陸君淩淡定地按下了針管,全部打完,然後塞進盒子裡,鎖上櫃子,隨後開門請她進來。
夏曉筠看起來挺高興的,“你這門怎麼鎖著?”
“剛才在換衣服。”陸君淩臉不紅心不跳的。
夏曉筠笑了笑,他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她坐在了他的椅子上,饒有興趣道,“你前幾天去國了?”
陸君淩嗯了一聲。
“是送矜霧過去比賽的嗎?”夏曉筠的眼睛亮亮的。
這倒是惹的陸君淩有點不習慣了,他邪氣一笑,也坐了下來,“您不是不關心我和她的事?”
夏曉筠故意凶他一眼,“你這是什麼話,你們的婚書都是我寫的,我能不關心嗎?”
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陸君淩還沒見過這麼熱情的奶奶。
他聳了肩,挺無奈的語氣,“可她不願意簽啊。”
是,這是事實,白矜霧到現在都不願意在那一紙婚書上簽字。
還因此跟他生氣,他還是自打三巴掌才把人哄好的。
可想而知白矜霧這位大佬有多難搞了。
他這會兒怎麼倒挺理直氣壯的。
夏曉筠歎氣了,欲言又止的,“你這是在怪我嗎?”
怪她之前的態度不好。
“她是藍鯨,您知道她發一個曲子能掙多少?”陸君淩淡定陳述事實,“她坐在那個位置上,同時是國際頂尖編曲師,一年的版權收入都比你的陸南耀掙得錢多。”
有錢,有粉絲,有無數人愛她,為她瘋狂為她陶醉,親手將她捧上登頂的王座。
再看看同年齡的陸宛卿在乾什麼。這就是差距,赤裸裸的差距,不能忽視的差距。
“奶奶,不是什麼人都會選擇我的。”
陸君淩說的是心裡話。他並不是自我貶低,而是認清事實。
在白矜霧的眼裡,他不一定是最適合的那位。現在能夠忍受他的一些逾矩行動,不過是因為白鴻傑和那一紙婚書的緣故。
他一直都知道這一點,現在,他希望夏曉筠也可以知道這一點。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夏曉筠像是泄了氣,自嘲地笑,“想不到我一直喜歡的藍鯨,會是她。她還那麼年輕,我以為藍鯨是個中年人呢。”
之前的餐桌上,白矜霧還說自己不會彈鋼琴,就靜靜坐在那裡,聽著他們如何吹噓藍鯨的偉大,而她從始至終不為所動。
就跟她作為藍鯨接受的第一個采訪內容那麼寫的一樣。
“藍鯨大師,我們很想知道您對全球最知名的鋼琴藝術家這個稱號有什麼看法呢?”
白矜霧當時的表情挺冷漠的,對著鏡頭也沒什麼怯場的意思,“誇大其詞。”